事,他是个讲道理的人。”
沈柏舟却抢上一步,和比他个头略高的关山面对面,责问道:“你就是那个整天围着明月转悠的,当兵的?”
关山轻蹙眉头,视线在沈柏舟奶油味儿过重的脸上停留几秒,转头,对明月说:“明老师,你先回去,孩子们都在找你。”
接收到关山宽慰安定的目光,明月焦躁不安的情绪得到一定缓解,她看了看沈柏舟,说:“柏舟,我安顿好学生,待会儿再来找你。”
沈柏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明月了解他这是少爷脾气犯了,她苦笑着转身离去。
待明月走了,关山便主动开口,澄清道:“你是明老师的男朋友吧,我经常听她提起你,我和她只是朋友,刚才的事是孩子们胡闹,你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因此怀疑明老师的为人和品质。她,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山村支教老师。”
许是多年军旅生涯磨砺出的独特气质,再加上犹如低音炮似的沙哑沉稳的声音,总之,关山讲话的时候,自觉不自觉地都会给对方带去一种压力,而且,具有极强的权威性,给人一种天生的信任感。
沈柏舟也是一样,从最初乍然看到那一幕受到强烈冲击的状态,到他逐渐冷静下来,再到现在关山耐心细致的解释,他觉得,自己没那么冲动了。
其实回想一下,明月那明显变得黑瘦的面庞,和臃肿的穿着,和过去那个被他疼着宠着还嫌不够的小公主,哪里还存在可比性。
看来,明月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吃尽了苦头。
他来了不安慰,不呵护,居然给她甩脸子,办她难堪,他可真够浑的。再反观他自己,他做对什么了呢?真要论起对错,只怕该下跪求饶的人,是他,沈柏舟。
想通了这一点,沈柏舟的脸色渐显舒缓,他看着关山,勉强笑了笑,说:“算了,我可能是太爱她了。对不起啊,刚才对你态度不好。”
关山摇摇头,“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