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向门口狂奔而去。
关山愣了愣,跑着追上去。
“明月,你听我解释!”他在通信塔的下面截住明月,怕她乱跑伤了自己,就从身后紧紧抱着她,不让她动。
明月拼命挣扎,大声哭吼着发泄:“我不听,不听——”
关山表情痛楚地抱着她,愧疚地道歉:“对不起,是我食言了。你打我,骂我,怎样惩罚我都行,可是明月,在部队没有找到合适人选接替我的工作之前,我若执意要求退伍,那转信台就要出大事。我是个男人,可我首先是名军人,军人的肩上担着责任,背后扛着使命。我不能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明月,你一向懂事明理,如果可能的话,我恳求你让我留下来。”
耳边传来关山言辞真切的道歉声,可是情绪激动的明月根本连一句话,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拗不过关山的力气,早就放弃反抗,她像个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僵直着身子流泪,过了半晌,她无力地问他:“要是明年还没有合适的人来接替你呢?你是不是要在这个转信台呆一辈子?”
关山的心一抖,咬了下腮帮子,鼓起勇气说:“明月,你能不能为了我留在高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