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秋笑道:“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二夫人的态度,那你说她还有必要遮掩吗?”
“这不是做面子情吗?”紫竹说道:“夫人平时也教导奴婢,要糊好面子,别让人看不起。怎么这会,二夫人如此不讲究,夫人却觉得她做的对。”
沈静秋哈哈一笑,“面子情是面子情,只是你认为三房同二房之间还有面子情可言吗?打个比方,要是哪天我们东院出事了,二房还得放鞭炮庆祝。同理,二房不走运,我也德多吃半碗饭。”
“夫人说话可真有趣。”紫竹掩嘴轻笑,“外面有人说三老爷艳福不浅,有人说三老爷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热闹极了。”
沈静秋想了想,虽然消息瞒不住,京城的人明儿肯定都知道了。但是该做的姿态还是要做的,于是沈静秋吩咐紫竹传令下去,从今开始,不准任何人议论三老爷的事情。一有发现,全家赶出府去。
紫竹领命而去,沈静秋却还在琢摸着王家舅老爷用什么办法取三老爷的命根子。
或许是因为剑伤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第二天三老爷罗保就发起了高烧。请了大夫进府,重新给三老爷罗保处理伤口,又用了药,内服外敷俱全。就这样,三老爷罗保的高烧依旧没能推下去,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不醒。三夫人罗王氏拒绝去看望罗保,更拒绝照顾罗保。只命人每天过问罗保的身体情况。而且与此同时,罗王氏还禁止儿孙们去探望罗保。为了此事,母子三人大闹了一场,最后还是不欢而散,彼此都是满腹怨气。
京城中人都关注着王家和国公府,国公府的人都紧张的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可是两天过去,风平浪静,连个浪花都没有,更别说有任何宵小。而且罗保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忠心耿耿的家生子,肯定不会背叛罗保。那么王家舅老爷到底会用什么办法来切掉罗保的命根子?所有人包括京城内的就连宫里面的人都观望,等待揭开谜底的那一刻。究竟是国公府的护卫更高一筹,还是王家舅老爷的手段更令人折服。
京城内的赌坊已经开了赌盘,赌罗保的命根子会不会被切掉。赔率已经达到了一赔十,多数人都不看好王家舅老爷有本事切掉罗保的命根子。毕竟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让宵小之辈进入国公府作恶。
就在最终结果揭晓前的数个时辰,赌场接到一笔大单,一万两银子赌王家舅老爷能够成功切掉国公府三老爷的命根子。赌徒们看热闹,纷纷嘲笑这是个傻子。赌场的老板却蓦地冷静下来,只怕王家舅老爷那里想出了办法,不然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神秘的大单。
赌场老板要如何做,此处不表。
第三天,国公府如同往常一样,天没亮的时候就开始忙碌起来。同以往唯一不同的时候,今日所有人做事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并且频频朝三房方向看去,等待最后结果的揭晓。
沈静秋同罗隐正在花园内下棋,这里离着三房近,沈静秋如同大部分人一样,同样好奇王家舅老爷会如何做。瞧着罗隐笃定的模样,沈静秋问道:“不打算同我透露一二吗?”
罗隐笑道,“你让人拿一万两赌长寿伯会赢,我以为你对长寿伯充满了信心。”
沈静秋笑道:“我对长寿伯只有六成的信心。”
“只有六成的信心就该拿一万两去赌,你也算是胆大的。比一般赌徒的心都大。”
沈静秋扬起嘴角,面露笑容,“我本来就是一个赌徒。这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三日之期,到这会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都要怀疑我那一万两是不是打了水漂。”
“你既然买了长寿伯赢,那你就该对他有信心。”
沈静秋放下棋子,望着罗隐,很是好奇的问道:“五郎,你似乎很笃定王家舅老爷有办法达到目的,能不能同我透露一下。”
罗隐摇头,“不能。因为我也不确定他会用那种方式来达成目的。”
“这么说,你已经想出很多种办法。五郎,同我一一介绍一下好不好?我可以自行判断。”
罗隐依旧拒绝,“不行,你这心态不好。就跟赌红了眼的人一样。”
沈静秋顿觉无趣,也没了下棋的心思。罗隐好笑的看着沈静秋,却坚决不妥协。
沈静秋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眼看着三日之期就要到了,眼看着王家舅老爷就要输了,却在此时,三房方向传来一声刺破天际,让人胆战心惊的惨叫声。
沈静秋猛地站起来,惊呼,“他的手了。他怎么得手的。”
罗隐也一脸凝重,沈静秋急忙推着轮椅朝三房赶去。等到了三房外面,院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而与此同时,无数的人也正围在国公府大门外,等候最新的消息。
沈静秋推着轮椅进入三房,就见到给三老爷罗保治病的老大夫,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走出来,张嘴张狂的大笑出声,又嚣张的说道:“我说过三日后要来收货,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货物在此,从此王家罗家两不相欠。”
王家舅老爷竟然易容成老大夫的模样混进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