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七零八落的铁轨,戛然而止的车厢远处有一道朦胧的黑影,那是皇姑屯。
“妈的巴子的,你去把钱给掉。”张作霖恼羞成怒的吩咐手下,因为韩怀义问他手里的年货是抢的还是买的。而后一桌人便狂吃海喝至北京。那一年,袁慰亭还在,克文曾在堂下笑说谁是真豪杰。
这些回忆随着离岸的接近,如潮水一样在韩怀义的脑海里汹涌着。
“一语成谶啊,雨亭兄。”韩怀义用打火机将那张报纸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后又拿起黎元洪的讣告。
我不甘心。
他的遗容上依旧是这四个大写的字。
韩怀义再叹息一声,折叠好报纸走出了舱门,汤姆影子一样的出现在他身边:“查理,还有二十分钟就能抵达上海了。”
他看出自己的教父心情的沉重,但他没有多嘴什么,因为韩怀义是个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到上海之后,不要发表任何关乎国内政治的意见,适当接触一些列国宾朋就好,此行的重心是家事,最好也只是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