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同情,他那样的人,意气风发,不管是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黎浩南,他都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听到舒心这么说,余敬远将车子猛打方向盘,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停靠在了路边。
舒心因为惯性,身体剧烈地朝前冲,又被安全带给拉了回来。
她吃惊得回头看余敬远,对他的突然停车感到十分不解。
余敬远的表情是痛苦的,痛苦到他无法再重新驾车:“舒心,你知道我的感受吗?当他抱着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而我是那个插在你们中间的小丑。”
“余先生。”
舒心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听听,连叫我都是用的尊称,你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余敬远眼中尽是痛苦,朝舒心低吼出声。
她定定看他,他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兽,眼神让她觉得害怕。
她决定离开,当她要去打开车门的时候,余敬远却按下了中控锁,让她没办法打开那道通往外界的车门。
“余敬远,你究竟想要怎样?”
舒心怒了,这个人是打算把自己禁锢在车上吗?禁锢在他身边。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舒心的目光是冰冷的,毫无温度可言。
天知道,她就是这番模样,对男人也有着多么强烈的吸引力。
余敬远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由开始深吸气来平息自己的怒气。
当他看到黎浩南被舒心牵走的时候,他没发火,也没追上去,他只是怔怔看着两个人去了餐厅外小广场的另一边,然后黎浩南就把舒心紧紧拥在了怀中。
他当时拳头已捏得死紧,却也没有上前阻止,只是想看看,这两个人究竟在他面前要怎样秀一场恩爱。
然而两个人拥抱完以后,便分开来,舒心只是淡淡问:“我可以走了吗?”
黎浩南没有抬头,静静点头,她就折身走到身边,对他道:“走吧。”
轻飘飘的两个字,走吧,他就乖乖和她离开了。
但就是这样才让他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生气,所以他要停下车来好好质问一番。
现在终于可以平息一下怒气了,他也把自己最想问的那句话问出了口:“舒心,在你心里,我余敬远算你什么人?”
“你希望在我心中是什么人呢?”
“当然是你爱的人,可以和你相伴终生的人。”
余敬远的坦诚还有炽烈的目光让舒心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她不得不别开脸来道:“我的爱情已死,我不知道还能拿什么给你。”
“不,你的爱情并没有死,你的爱情只是为那一个人活着而已,我说的对吗?”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就别再来找我了吧,我不想伤害你。”
舒心目光平静,不带一丝感情。
余敬远的表情由冷笑变成了嘲笑,继而是大笑,他笑得肆意,几乎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舒心虽然心中恐慌,因为他的笑太不寻常,让她感觉后怕,她又一次大声道:“余敬远,把车门打开,我要下车。”
“舒心,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放弃的,除非他真的会回到你身边,真的可以给你带来幸福,否则我死也不要放手,你听清楚了吗?”
余敬远几乎咆哮出声,他的目光再看向舒心时,有了不寻常的坚定,透过那薄薄的玻璃眼镜片看着舒心,让她有了种被禁锢的感觉。
有时候,被人爱着,也是一种禁锢。
“你这是何苦呢?”
舒心不由低喃。
“拿现在最流行的一句话说,我爱你,但是与你无关,你懂了吗?”
说完这句话,余敬远重新启动车子,带着舒心去林美好家接小豆丁。
刘碧婷自从搬回江市的老宅以后,就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整天愁眉苦脸,提不起精神。
上次因为买那两千块钱丝巾的事情,让她失了面子,她就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白天黎浩南出门前帮她把饭菜都准备好,叫她中午的时候热一热吃,晚上再回来给她做饭。
但刘碧婷通常的做法是,早上饿得实在不行,就把黎浩南给她当早餐的面包给吃了,就又躺到床上继续睡觉。
她以为这样一直睡着就可以把这穷酸的日子睡过去。
等哪一天黎启原想通了,就拿豪车把她接回金市的黎家大宅了。
但是黎浩南却不能看着她这样过日子。
所以在刘碧婷三天没吃他给她做的午饭后,黎浩南发怒了。直接从床上把刘碧婷的被子给掀了。
“黎浩南,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是你妈,你连我睡觉都要打搅吗?”
“现在是白天,你睡的哪门子觉?”
“几点了?”
“下午六点了。”
“那不是一样,再过两个小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