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李俊狂吼。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萧璧凌淡淡道。
李俊那表情就像恨不得要咬死他来陪葬似的。那厮的嘴本就凸得像个猿猴,眼下这么一龇,简直连牙龈都要跟着一起飞出来。
萧璧凌无奈,本不想再动手,奈何那李俊却不依不饶。
那李俊断的是右臂,习武之人,废了惯用的手,便如厨子没了锅铲菜刀、绣娘没了针线、琴师折了琴一般。总而言之,此时的李俊就是废人一个,都不必用什么高超的招数便能轻易制服。
不过说来也是古怪,这李俊从出手到挨打再到吃亏,他媳妇可是连脚趾头都没动一下。
那水云珠就光是一脸焦灼在座位旁站着,口里喊着“夫君当心”,连搭把手都舍不得。
这两口子的貌合神离,简直就写在了脸上。
一旁不想看热闹的人也跑了个七七八八,除了青芜与水云珠,只有那个段逍遥还留在堂内,跷着二郎腿观战。
萧璧凌只觉得李俊这番闹腾好没意思,这个李俊飞醋吃得赔了条胳膊,往后也没什么用了。于是只是把这厮揍了个半死不活踹在地上,极富慈悲心地没去抹他脖子。
“夫君!”水云珠见萧璧凌还刀入座,当下便喊了一声,飞快跑到李俊身边,俯下身去查看丈夫的伤势。
萧璧凌看着这一幕,恍惚竟有种错觉,甚至做好了她下一刻就会上来复仇的准备,谁知他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出招,水云珠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拧断了李俊的脖子。
再看她脸上神情,不论是恐惧、害怕或是担忧,都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大仇得报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