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冉夫人有些交情。”男子玩味的口气,只令墙外的萧元祺心下切齿之恨,愈加深重。
“这个鬼烛,学了一身医术,却从不用于正道,那些被他拿去试药的壮年男子,也是死的死,伤的伤,还有许多昏迷不醒的,”男子继续说道,“可他自己并不会武功,若要亲自再去抓新的试药之人,并不容易,所以,与玄澈的合作也不可就此中断,也正是因此,在镜渊大劫来临之际,他便找到了冉夫人。”
男子顿了顿,又道:“冉夫人的事,萧庄主大概都已经明了,当年的她认为萧庄主总是忽冷忽热,不够重视自己,便在偶遇鬼烛之后,与他达成交易,便是亲身去试那假死之药,一旦成功,他日再以另一个与冉素衣相貌相似之人的身份,接近萧庄主,好让萧庄主您怀着愧疚之心,对她倾尽所有,再不敢忽视。”说着,便啧啧两声,又道,“冉夫人此计成功,却不想萧庄主又续娶他人,便只得屈居做个外室,这些年来,表面温顺,暗里却不知对陈夫人母子下了多少黑手,这倒也罢,一室之乱,总比江湖动荡要好得多。”
“所以,你揭穿此事,是不让素衣为了隐瞒旧事而与鬼烛合作,使得围剿镜渊一事中断,令江湖大乱?”萧元祺冷笑,“那么,于你有何好处?”
“我说萧庄主,这天底下总有好人的,在下便是其中之一,怎的?”男子悠哉说道,“所以,尽管看不惯萧庄主的三心二意,也……”男子话到一半,萧元祺却已飞身而起,企图翻越围墙,看清那青衫男子的真面目。
只可惜,他的身法,还是差了那男子太远,等他落地以后,却只听得一声轻笑散在风中,周遭却是空无一人。
“该死!”萧元祺右手攥拳,站立良久,终于拂袖而去,可他岂会知道,那青衫男子分明不曾走远,而是凭借极高的轻功修为,将身形完美隐藏,等他走远,方发出一声轻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鬼烛的话音,从那青衫男子身后幽幽传来,“本以为你在八年前便已彻底销声匿迹,竟偏偏选在这时回来搅局。”
“你害我爹娘,又偷走药典,这笔旧账,焉能不与你清算?”青衫男子回头,道
“柳华音,你这人怎就如此小气?”鬼烛啧啧两声,道,“你的爹娘,也是我的师父,那药典传给我,本也是理所应当才对。”
“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世上也当真是少见。”青衫男子冷言道,“你有意将仇家引来,灭我一家满门,如今只坏你一件事,已算是客气。”话到中段,那咬牙之声,已然无法遮掩。
“那便看你本事了。”鬼烛言罢,即刻扬长而去,柳华音却只冷哼一声,随即一拳击在身旁老树身上,看着被树皮划破肌肤的指节处渗出血水,唇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