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黄副舵主,”谷雨看了一眼黄平,眼中鄙夷之色不言而喻,“您能对我一个无家可归的女人家动武,却不敢同这帮杂碎较量,还真是威风得很呢。”
“是黄某唐突了姑娘。”黄平面无表情,只越发认定这女人有问题,他转向孔仁峰,道,“此前贵派的几名弟兄,与我等冲突,扣押了他们,是黄某处理不当,可如今人都已放回,季舵主还派了几人前去护送,如今孔兄弟没见着你的弟兄,我等也同样未寻得那些护送的兄弟们下落,若黄某也如孔兄弟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认定是你们下的手,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嘿……你这……”孔仁峰上前几步,瞧见谷雨气定神闲的模样,便又立刻退了回去,随即转向黄平道,“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黄平叹了口气,对谷雨拱手道:“让姑娘见笑了。”
丐帮说自己派了人去接应,而马帮的人却称,他们从未看到有人接应。
因此放走的丐帮弟子是由马帮几个弟子送回去的,而在此之后,非但丐帮没见着人,马帮也同样找不回那几个护送的弟子了。
这还当真是件怪事,难道,好端端的人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黄平冷静与孔仁峰分析了许多,那孔仁峰起先还算和气,可争到最后还是压不住那暴脾气,指挥着手下弟兄便要动手,那些没见过这等场面的食客住客,一时间皆抱头鼠窜,酒肆大堂里因此也乱作了一团。
纵使黄平再如何压着性子,也绝不可能不领着手下与这帮杂碎动起手来。
谷雨安静地靠在墙边,冷眼看着这一切,只见黄平将丐帮众人逼退,冲孔仁峰喝道:“姓孔的,看来你今天是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了?”
“你们害我帮中弟兄,难道还能就此作罢不成?”
“我还说你扣押马帮弟子,你敢不敢认?”黄平道。
“老子要是扣了你们的人,那就是畜生王八羔子!”
“好,”黄平将方才作为兵器的长刀往身旁一立,道,“孔兄弟一向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既然如今这般说了,那我们马帮便信你一回。”
孔仁峰到了这时才发觉是被人下了套,本来自己才是讨债的那一个,如今却被扣了高帽,还成了被动的一方。
他还能说什么?
“那么也请孔兄弟信我等一次,”黄平道,“如今双方皆有折损,这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若是另有他人欲借我两派纷争挑起事端,渔翁得利,孔兄弟你难道就甘心这样着了人的道?”
“我怎知不是你们找借口推诿?”孔仁峰面色似乎稍有缓和。
“那我又怎知道,你不是在骗我?”黄平正色道,“我答应孔兄弟,一个月内必定会查出事实真相,给诸位一个交代,如何?”
孔仁峰顿时无话可说,等过了好久,适才带着手下离去,临走前还下了警告,说是若马帮再耍什么花招,必定让黄平等人不得好死。
“这就算解决了?”谷雨淡淡道,“黄副舵主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什么解释?”黄平才刚刚解决了孔仁峰那个刺头,正头疼得很,听她这么一问,一时竟愣了愣。
“黄副舵主可是口口声声说,我与此事相关,”谷雨说道,“那么我到底是谁,为何要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斗?”
黄平不言,只是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
“我觉得,若我没有失忆,完全不用挑拨,最少,找个没人的地方,收拾掉孔仁峰带着的那帮乌合之众,还是绰绰有余的,”谷雨缓缓俯身,拾起一把断刀,指向黄平眉心,似笑非笑道,“那么黄副舵主,你认为呢?”
“姑娘即使失忆,黄某加上这里的所有弟兄,也绝无一人是姑娘对手,”黄平长长舒了口气,道,“所以,姑娘若是真要挑衅,直接上门便能灭了我泽州分舵,也无须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谷雨轻笑,摇头不言。
“姑娘既然还不肯走,那必定还有话想说。”黄平道,“何不直言?”
“我还是那句话,”谷雨淡淡道,“请季舵主出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