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耳朵也没能听清只言片语,便只好作罢。
“他是陈夫人的幼子,早年流落在外,近日适才回到齐州家中。”柴庆见她实在好奇,便小声告诉她道。
那罗洪着实是伤势太重,诸人等了好几个时辰,到了快傍晚的时候,方才见医师走出来,对柴庆摇了摇头。
“怎么会……”许玉兰一惊,却见医师摇头叹道,“罗兄弟如今虽保住了性命,可只怕……数月之内,还无法清醒。”
柴庆闻言即刻进屋,望着躺在卧榻上,浑身上下多处伤口都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罗洪,沉吟不语。
“那个……柴舵主……”许玉兰两手扒着门框,手指按捺不住焦灼的心情,在木框上轮流起落敲打。
“许姑娘还是安心住下罢,至少,在青州仍是安全的。”柴庆长叹一声。
许玉兰咬了咬唇,回头望着院外树影下仍在沉思的谷雨,忽然伸出手去,扯了扯萧璧凌的袖子。
萧璧凌不觉一愣:“姑娘这是……”
“你,是不是要去泽州?”许玉兰问道。
“确有此意。”萧璧凌点头。
“谷雨她……忘了自己的身世,可她怀疑这一切与泽州那头的变故有关,你……缺帮手吗?她武功很好的!”许玉兰说着,突然咧嘴一笑,以示讨好。
“失忆?”萧璧凌微微蹙眉,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谷雨。
这时,柴庆终于走出了屋子,小心关上房门。
他走到萧璧凌跟前站定,犹疑问道:“萧公子方才所言之意,可是曾见过那些所谓的‘怪物’?”
“尚不能完全确认。”萧璧凌坦白说道,“但有诸多相似之处。”
“那么萧公子可知晓他们的来历?”柴庆正色道。
“若是能够确认,我所知道的,倘若就是贵帮遇上的那些人。”萧璧凌眉心越发蹙得紧了些,“在下一定系数相告。”
“黄兄还在泽州,他见过那些‘怪物’,”柴庆道,“柴某这就写信去问问,看是否是萧公子你所知之人。”
“不必如此麻烦,”萧璧凌望了一眼父亲,随即转向柴庆,道,“如今情形,即便是飞鸽传书,也未必能够保证书信能够到达季舵主手中——若是柴舵主肯引见,在下想亲自前往泽州一趟,拜访季舵主。”
柴庆听罢,不觉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