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愣住了。
“如何?”萧璧凌不再管他,只是望向柳擒芳,问道,“这不也是前辈一直所期盼之事吗?”
“好……”柳擒芳只觉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那是现在回去,还是……”
“等明日她好转些再走罢。”那妇人端着姜汤进来,恰好听见柳擒芳的问话,便好心说道,“这小姑娘看起来,也比我家女儿大不了几岁,看着真是怪可怜的。何况这夜里出去,还要吹风,不妥。”
“那便多谢了。”萧璧凌回身对那妇人拱手道谢,却见那妇人摇头笑道,“公子客气了,便安心让你夫人在这休息吧。”
高昱一听到那妇人说出“夫人”这两个字,便知道大事不好,当即扭头去看高婷,只见她一转身便跑了出去。
“哎?小姑娘你去哪里呀?”那妇人十分不解,却见高昱也立刻追了出去,不由愣了愣,道,“这是怎么了?”
“这位夫人,”柳擒芳即刻上前解围,道,“不必挂心,都是些琐碎之事,天也不早了,也请夫人去歇着吧。”言罢,便将她手中的姜汤接了过来。
那妇人听罢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多问,转身回房休息了。
“高姑娘这样跑出去,也不知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柳擒芳长叹一声,走到床边的矮凳上坐了下来,“不去看看吗?”
“我也想查清当年的误会,可她既然什么都听不进去,多说也无用,随她吧。”萧璧凌紧握着沈茹薇冰凉的手,凝望着她苍白的面容,道,“连自己什么状况都不明白,还要在夜里下水救人,怎么这么傻……”
柳华音摇头叹息,从怀里掏出一只淡青色细颈方瓶,倒出几颗黑色药丸,给沈茹薇喂下:“此药可祛寒气,也能让她稍微好受些。”
“多谢。”萧璧凌一面伸手捋顺她额前碎发,一面叹道。
再说高昱,他奔出门后,在秦淮河边方才小憩过的亭子里拦下了想不开的高婷后,便看见她蹲坐在地上,开始哭泣。
“高姑娘……你先冷静些,”高昱挠挠头,道,“此事有些突然,我想公子他也……”
“刚才那位大娘,说那是他的夫人,他根本就……根本就没有反驳。”高婷抹了一把眼泪,道,“我还想问他究竟为何要弃我于不顾,原来……也对,那么漂亮的女人,和我一个残花败柳……相比之下,谁都知道怎么选。”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姑娘你何必妄自菲薄呢?”高昱好言劝道,“何况当年之事,的确疑点重重,未准真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高婷听完这话,霍地站起身来,紧紧盯着高昱的眸子,大声质问道,“你也认为,这种事情我会胡说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高昱连忙解释道,“我是想说,未准是有人冒领我家公子的身份,从中作梗……”
“你是飞云居的人,当然会为他说话,”高婷摇头后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办法……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在我这边……”
“高姑娘,我们都是真心想帮你……”
“帮我?帮我就该让你们家公子对他所做过的事负责!”
好在夜色已深,四面空旷,这一番争吵无人听见,高婷大哭一场后,便坐在亭中,哪也不肯去了。
高昱绞尽脑汁,方有了主意,对高婷诚恳说道:“高姑娘,这是金陵,不是齐州。”
“那又如何?”
“金陵是沐剑山庄的地盘,你不是不想回去吗?等明日天亮若是被叶庄主的人瞧见……”
“那又如何?”高婷站起身来,“我不想看见他和那个女人卿卿我我。”
“那可要通知沐剑山庄,接姑娘回去?”
“我哪也不去,我要见素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