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纯闻言快速点头,极力赞同。
周围的人一边喝着酒一边侃着山,一会儿便有数人红着脸胡言乱语,几个衣着富贵公子模样的人开始起身调戏邻桌的女子,言语动作十分轻佻。
福生皱着眉头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仿佛瞬间回到了怡春楼,场景变幻之间,一道颇具韵味的紫色占据眼帘。
一个激灵过后,福生睁了下眼,看着那几位公子哥,眉头轻皱,不是生气,而是有些不解。这些人为什么不去风月场所,放着好人不做,非要做一些为非作歹的事,调戏良人,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不对的吗?自己以前虽然也看到过类似的事,但那会因为从未想过这么多,被灌输的观念就是有钱可以为所欲为。但现在再看,福生觉得胸中有股冲动在翻滚。
“福生,我吃好了。”丹纯见那几人言行粗鄙,有些嫌弃地放下了筷子。
福生点点头,刚起身就看到那几个人说笑着向这边走了过来,还未松开的眉头紧了一分。
“小子,你先上去,美人儿留下,一会儿替你送回去。”居中的一位公子红着脸笑道。
丹纯赶忙站到福生身后,福生抿起嘴,这人的官话说的好奇怪,有点像刚学的,有种当时娜塔莎她们说话的味道,于是问道:“我挺好奇的,你们父母没有跟你们将为人的道理吗?学宫的先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没教?”
几人闻言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居中的人说:“哪里来的毛崽子,讲道理管个屁用?讲道理能让美人儿跟我走吗?还学宫?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学宫的人!”
“小子,这是燕郊城知县的公子,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兔崽子,把美人留下,识相的赶紧滚!”
福生看着这一幕有些困惑又有些想笑,这种公子哥带着凶仆恶犬去调戏良家姑娘的片段好像只在小说与书评中看到过,没想到这么低俗的一幕竟然会让自己撞上了,当真是游历涨见识。
居中的公子哥见福生不说话,以为福生被吓傻了,上来自来熟地把手搭在福生肩膀上,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摔在福生脸上,笑道:“小子,这些钱足够你找八个这样的姑娘!拿钱滚吧!”
说完便笑哈哈地朝后面的丹纯走去,刚想伸手就被一只手硬生生钳住。
“那你自己去找好了。”福生腮帮微鼓。
“啊!放手!你找死!”公子哥的手被捏出了动静,涨红的脸色更加涨红,声调瞬间尖了起来,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福生把这位公子哥拉到自己身前,与其撞个满怀。
公子哥有些惊恐地喊道:“大爷我叫巴旦木!快给老子放手,你弄疼我了!”
店内凡是身边带着女子的全都撤了,只留下了一堆好事的大老爷们儿继续饮酒观看。
“巴旦木,好名字。你从小长这么大,就没人跟你讲过为人的道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福生笑着一把将其拎到半空。
“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竟然跟我动手,来啊,把他给我打到求饶为止!”巴旦木悬着身体,恼羞成怒地偏过头朝着一旁的几人大声喊道。
福生抬起另一只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几人不着急冲上来,再次看向脸色有些发红的巴旦木,说道:“你们这边的姓名好奇怪,我再问你一遍,你从小到大有没有人跟你讲过要讲道理?”
周围的人见状哄笑出声,不知道福生这个家伙倒地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说话跟讲笑话一样,哪来这么大胆子,竟然就这么调戏上了这个知县的公子哥。
巴旦木听到周围人的调笑声,脸色更加通红,手脚在空中胡乱比划,怒道:“小子,有种你放我下来!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福生深吸口气,手轻轻一扬,巴旦木直接被甩飞了出去,一路擦地出了客栈门口,数声惨叫过后头也不回地直接跑了。
看着要冲上来的几人瞬间愣在原地,福生舔了下嘴巴,看向其中较为顺眼的一人,问道:“你长这么大,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为人的道理?”
那人闻言喉咙滚动了一下,听着福生跟疯子一般的问话,整个人瞬间感觉不好了。
“呼!我再问一遍,你长这么大,有没有人跟你讲过道理?”福生觉得这人刚才没有听清,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慢条斯理地又问了一遍,然后就看到他跟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整个人有些崩溃地大叫跑了出去,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周围的人见状发出大笑,开始给福生鼓起了掌,福生有些懵的微微皱眉,自己就单纯想问个问题,有这么吓人吗?
“小哥,小哥!”掌柜脸色难看又热情地朝福生招招手。
福生好奇地走上前,不知道要干嘛。
“这是您入住时付的银子,这是点菜时的银子,这是小店送您的银子,请您换个地儿住。”掌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