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别人家都交完了,他明早才会去。
因这些天太忙了,交粮税的事他就没急着去。
他家除去交粮税的,还能剩个八百斤左右麦子。
留下两百斤自家吃,剩下的明天都拉到县城卖了,到时在买回些稻米。
他和钱七都喜欢吃米饭,不太喜欢吃面食。
弄好后出来找老杜,今天院墙正式完工了,要跟老杜结算剩下的银子。
找到老杜看他都收拾好等他了,于是抱歉的笑道:“怎么没喊我一声啊,我没听到声音,还以为你们还没完事呢。”
老杜这人挺好,干的活也实在。
院墙修的是两米高,因着院墙用的是碎石土做的土坯,墙面并不光洁平整,还有好多碎石尖突出来。
孙保财看了后特别满意。
这墙要是有人敢翻墙,还不得被碎石扎的他嗷嗷叫。
老杜笑道:“我们也是刚收拾完,这不你就出来了,你在看看哪里不行,我在修修。”
孙保财闻言笑了:“不用看了,这墙我天天看,修的确实不错,我给你结算下银子。”
说完掏出银子给了老杜,两人又说了会客气话,老杜才带着人离开。
把门锁好他去钱家接老婆回来。
因着明天要用钱家的牛车,而且还得让钱五帮忙。
所以到了钱家,跟岳父岳母打过招呼后,知道钱七在后院帮忙,于是找了钱五,两人在院子里说话。
钱五听孙保财说卯时初去,不由皱起眉头:“是不是太晚了。”
他们交粮税时,都是头天晚上去排队,就算这样往往都是第二天下午才能交上。
而且明天可是收税的最后一天了,这家伙就不怕交不上。
粮税交迟了的话,是有罚银的。
他们交税时要帮他代缴,这家伙非说时间来的及。
现在可好了,要弄到最后一天才去交,这人要是多的话,排不排得上还不知道呢!
孙保财听了哈哈笑了:“没事,听我的吧,明天人少着呢,衙门辰时才开,我们卯时初走,到了正好衙门开门。”
朝廷规定的收粮税日为七日,超过七日缴纳者会有罚银。
大家都怕被罚银,所以都是头几天,就去排队交粮税,弄得最后一日基本无人交了!
他总在县城混迹,这种情况当然知道了。
他对这一现象还纳闷过,后来他爹说了,赶早不赶晚,要是遇到下雨天咋办。
这话他当时听了,触动特别大,有些事他想的还是浅薄了。
钱家交粮税都在头三日交,还真没在最后几天交过。
不过既然孙保财这般说,应该是真的了。
毕竟他总在县城混迹,知道这事也正常,点头表示明白了。
孙保财想了下:“明天咱们不会太早回来,你跟家人说一声,别让他们惦记了。”
明天卖完粮食后,要去找何二,问问亮子什么时候回来。
何二家算是他们这些朋友的联络站了。
又和钱五聊了会看钱七过来了,两人才一起回家。
面对她娘的怒火她能说什么。
孙家这时分家在她看来未必不好,分了家她和孙保财单独过日子能清净些。
说实话她的性子,真不适合这里的大家庭生活。
前世她的工作就是在家里,何曾跟这么一大家子打过交道。
因成亲的日子定在一个月后,她娘看她看的紧,她现在想出门难了。
孙保财给她打了几次暗号,她也没能出去见他。
不过在她娘王氏那里,知道了孙家的分家细节。
确切的说是知道了孙保财都分到了什么。
知道他分到老宅和三亩旱地时,她娘跟她又是好一顿说道。
说孙保财吃亏了,少分了一亩地不说,那房子还破破烂烂的哪里能住人。
也知道了他们会在那老房子里成亲,而现在孙保财正在修缮那老房子。
看着纳了一半的鞋底,针脚间隙特大,线还有些不直。
不懂为何这里要成亲的,非得亲自做针线。
一只鞋做三天,这得做到什么时候去。
在说就她这手艺,是不是有点拿不出手啊。
她娘吩咐她必须做的,还有一大半没做。
认命的拿起针线继续奋斗吧。
孙保财这段时间就是忙着修缮老宅,这里太长时间没住人,不只是脏了,还都发霉掉土的,就连屋顶都漏了。
说实话看到这四处漏风的房子,感觉随时都会塌的房子,他都想扒了重建,奈何钱不够。
最后只得找了几个玩的好的朋友,来帮他干活。
把已经快要脱落的墙体,都重新抹了一遍黄泥。
屋顶重新铺了稻草,总算不漏雨透风了。
又把院子里都清理一遍,至于院墙把倒了的地方,用石头黄泥垒了下。
这些朋友帮忙弄好这些,他就没在让他们来。
他们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