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去了。
没一会儿,一个薄眼厚唇,肤色微黑的丫头轻轻进了内室。
见杨昭惠在沉思,她没有打扰,先轻手轻脚掀开葱绿双绣卉草虫的纱帐,弯腰把床铺整理好。又打开越窑褐釉香熏香炉,放了一把月麟香,屋里顿时燃起一股芬芳的香味。
“柳儿?”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杨昭惠抬眼转头。
“姑娘,是婢子!”雪柳低眉顺眼得立到一边。
杨昭惠摆了摆手,笑道:“此刻只有你我二人,还这么客气作甚,快坐下吧!”
雪柳闻言,搬了个小杌子,放到杨昭惠下首不远处,斜斜坐了个边。
见她如此,杨昭惠又嗔了她一眼,方笑道:“怎么到了这儿,你倒像是换了个人似得!”
雪柳微微低头,道:“姑娘在这里虽好,总归不是自己家,奴婢总得替姑娘多想想。”
一句话说得杨昭惠鼻头酸涩无比,差点掉出泪来。
是啊,这里虽好,总归不是自己家里!
“放心吧,很快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