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数日来觉得无所依的心到这一刻才寻早妥帖的藏身处,那天在医院,她走的时候说的话,看他的眼神,都让他觉得如同大难临头。
她依然抽不出手来,“你不怕许静禾看到?”
他倒是有了一瞬间的怔忪,她趁着这个空隙抽出手,冷笑。
他终归是有软肋,软肋就是许静禾,三个字足矣。
她一本一本捡起图册摞起,听见他声音低落下去。
“你和静禾……”
她抬头看他。
“你针对静禾,静禾针对你,那我算什么?”他问。
她一怔。
他眼底全是失落和不确定,还有雾霭茫茫的哀伤。
她心口倏尔疼的似要分裂,她没见过他这表情,这样子根本不像是他。
他永远意气风发沉着冷静,哪怕有些情绪变化也都是居高临下,可这一刻的他看起来有些脆弱。
她张了张口,哑巴了。
喉咙里面像是塞了棉花,堵的发不出声音来。
她低下头去不看他,不能看,不敢看,多看一眼就是多一分迷惑,总不知不觉忘记她自己什么身份,忘记曾经磕磕绊绊一路来落下多少伤口,他这算什么?将她推开,将她狠狠摔地上,现在却一副受害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