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临危不乱的景承一时间也没了主意,看着步步向我们逼近的警察一筹莫展,渐渐警察穿过树木出现在我们面前,走在最前面双手握枪的是之前送魏平海档案的警察,应该是那个时候他认出了我。
我没有打算反抗,但奇怪的是所有警察严阵以待却迟迟没有上前。
“您过来,他不敢动的。”前面的警察对疯狗说。
我这才意识到警察担心投鼠忌器,怕我和景承会加害疯狗,他怎么说也是厅长,这些警察不可能不认识他。
疯狗看了我和景承一眼,面无表情一瘸一拐向警察走过去,等到他离开抓捕范围带头的警察刚要下令,可走到他身边的疯狗竟然一把将枪夺过去,二话不说朝天连开三枪,然后枪口直直的抵在警察的太阳穴上。
“把枪都放下!”疯狗嘶哑的声音穿透四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所有警察始料未及,全都愣在原地,疯狗是厅长而且如今还持枪袭警,不管公私警察都不敢乱动,相互对视应该顾忌人质安全把枪都放下,疯狗把一支枪提到我们面前,景承向来对暴力嗤之以鼻,但形势危急我还是把枪拾起来。
被挟持的警察一脸惊愕,嘴角蠕动几下:“爸……您,您这是干什么?”
我和景承多少震惊到,想起警察之前在疯狗面前的态度,我原本以为他是疯狗以前的下属,怎么也没料到疯狗会挟持自己儿子。
“我在做自己该做的事。”疯狗声音坚定。
“爸,他是变态杀人狂,身上已经背着三条人命,如果不及时抓获他还会杀更多的人,您,您怎么能帮罪犯,您可是警察啊!”
“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警察。”
“您现在的行为是协助包庇凶犯形同同犯,您一直都是除暴安良的英雄,为什么突然是非不分?您,您还对得起警察这两个字吗?对得起您曾经穿过的制服吗?”
“我虽然脱下了那身制服,但我从未忘记自己的使命和誓言,我所做的一切问心无愧。”疯狗转身看向我和景承,他一只手整理好皱巴巴的衣服并且扣好颈扣,努力让自己的腰挺直,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向我们行标准的举手礼。“这里交给我,做你们该做的事。”
一股热流从心间上涌,举手礼这个动作我做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是机械性的重复,从未明白和领悟过这个动作的意义,看着对面迟暮的疯狗,我眼睛有些湿润,他让我懂得什么才是警察,不是那套制服也不是肩上的警衔,而是无怨无悔的职责和使命,那是最忠贞坚毅的誓言,融入血液之中永不背弃。
我不再感到惶恐和紧张,当着所有围捕警察的面,我双腿并拢动作简洁有力向疯狗敬礼,他让我想起自己还是一个警察,一个被赋予使命的卫士,我什么也没说相信疯狗会明白,这是无声的誓言我会用生命去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