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地是一处天然造就的深井,林芝看了看头顶的落日余晖,正觉无趣间,忽见那中央处深泉内磷光耀眼夺目,他忙纵身下去果寻得一物,只见是一副卷轴,他拿起展看却奇怪这卷轴竟遇水不湿,他展开细看来满卷只有红彤彤一片废墟,看了几眼竟觉着眼睛火辣辣的疼,随后那卷轴热得烫手,林芝当即甩开,他也只觉一阵眩晕随即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林芝被一阵阴冷惊醒,只见周围一片漆黑,回想之前,又听见耳旁那清泉流响,林芝明白他是在洞穴睡着了。他不觉起身想寻出路,只骂咧一声,道:“该死!这儿怎么这么黑。”只下一刻,他伸在前方探路的手有了异样,只见他右手中忽地腾起一团火苗,林芝乍一看着实吓了一跳,他一个修为被废的人根本没有灵力,不过他转念一想:“不,这不是灵力,消耗灵力我怎会没有察觉?这火苗燃起,我也没什么异样。可以肯定我没有灵力,那这团火苗……难道是?”林芝来了兴趣,连忙寻找之前丢开的卷轴,他拿起对着火光一看,只见“阿鼻业火”四字,也是一眨眼便消失不见。林芝疑惑而有些担忧,连忙退出洞穴回了林府。
“站住!这大半夜的去哪儿了?”林芝心里一惊,不想林峰也就是林芝的二叔,他竟这半夜也没休息,林芝回身悻悻道:“二叔,我在剑壁后山睡着了。”林峰走近冷哼一声,道:“看来你这打铁生活还过得挺惬意啊?怎么?林家的天才如今就是这副鬼样子吗?”林芝听罢心里一沉,往日他修为尚在时,林家上上下下哪个对他不是客客气气的?可如今他修为全失沦为废人,他才知道一旦自己失去那华丽的外衣,再好的人也难免不变心,甚至是他亲近的人,林芝回到房间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林芝来到大堂,本想请示林半山他去藏书阁的事,碰巧听见族内几个叔叔和他义父正在商议下任族长之事,林芝不由踟蹰愣在原地。“林半山,族长!难道你真要将林家的未来当作儿戏吗?把林家交给一个废人?真是可笑。”林半山不曾吭声,继续听另一人,道:“族长,老四这话不无道理。就算依你说的,林芝能够在铸剑上有所成就,可铸剑毕竟是副业,我族之前也无此根基,要想凭此立家兴业,恐怕……”“正是啊,要说下任族长最佳人选,还是老二家林涛……”林半山瞥见林芝,听此建言,愤道:“够了!林淼,你个外宗也来参和这事儿?况且,我现在活的好好的,立什么接班人?都下去吧,此事不许再提。”四人见族长发火,他们脸色也颇为难看,纷纷起身离去正巧碰见林芝,对后者也是没有好脸色,愤愤离开。“义父,孩儿想去藏书阁。”林半山听罢淡色沉默捻指,才道:“藏书阁大都是功法秘术,你……”“孩儿自有用处。”林半山起身走近林芝,叹息一声,边道:“好吧,多看看长长见闻也是好的。另外,芝儿,别听你叔叔们胡说,林涛想继承林家,那还不够格儿呢,他们这是欺我只有一女,你又……”林半山欲言又止,林芝会意忙道:“义父还请宽心,林家未来自有能者。”林半山看着林芝镇静离去,不由道:“怎么看不透这小子了?竟有这等胸怀。”
林芝来到藏书阁,藏书阁收集了许多功法,供给族内子弟能者修行,林芝之前所用披麻刀法就是其一。这藏书阁除收录功法外,也有些杂书,今日林芝来此就是寻之前偶尔翻到过的一本风物志,可巧又碰见林涛一行。这次他们一行却只是冷笑走过,并不刁难林芝,只是一边互问互答着。“林芝他一个废人来藏书阁干什么?”“不知道……哦,你忘了,他现在学打铁呢,没准儿是来找铁匠的书看看呢?”随即又是一阵讥笑声,林芝充耳不闻径入藏书阁。“大公子,你来这找什么?老奴给你找找。”林芝笑道:“不了,福伯。我自己找吧。”林芝没想到福伯一个下人,他对林芝还是像之前一样诚恳,再者他来这儿是想弄清楚那团火苗的事,还是不让他人知晓为好。
“五行搜录……火,有了,这里……先天之炎:上古存留世间,与火外形无差,然究其来源则旷古至今晦渺难晓,只知其与灵气不同,似有独特之处。”林芝读罢不由叹息一声,他本想弄清楚那“阿鼻业火”究竟是什么?可勘察完这风物古籍后,他却没有太多收获,只知他体内那火苗应该是属于先天之炎一类,连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