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声音,季筱也知道是苏云清到了。
用膝盖想也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景墨弦回眸,“你休息吧。我去见她。”
“嗯,好。”
季筱也懒得搭理苏云清,任由景墨弦出去打发她。
护士看看走远的景墨弦,又看看她,才道,“季小姐和景先生感情真好,让人羡慕。”
季筱一愣,微微拧眉,“我想休息了,你帮我把门关上吧。”
护士有些自讨没趣,关上门也走了。
季筱一个人窝在床上,感情好?
这护士的眼睛真是......有些拙。
她和景墨弦,今天不过是第一次如此和平地相处而已,怎么就能扯到感情二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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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走廊上。
寒风吹过,颇为料峭,有落雪卷着风一起落在景墨弦的脚边。
苏云清还没说话,就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景墨弦面前,“墨弦,你和苏尧也算是兄弟,他本来就已经过得那样艰难,这一次能不能抬手放他一马?”
她的声音哽咽,极低,像是从泥水里滚出来的嗓子一样。
任何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都会选择这一跪。
苏云清不过是个普通的妇人,除去这一跪,她也别无他法。
景墨弦垂眸,扫了她一眼,“他触犯的是法律,你是不是求错人了?”
苏云清脸色一僵,却又很快堆起笑,“这件事能私了就最好私了,再说了,我们也没有计较为什么季筱会怀上你的孩子,大家都是一家人,又何必......”
一家人三个字,在此刻真是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景墨弦冷冷一笑,“抱歉。我觉得做人也要有做人的态度,像您现在,跪着也要为自己的孩子争一片天,那么我也是,我景墨弦所要的,不过也只是想为我的孩子要一个公道。再见。”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独留苏云清一个人跪坐在原地,捂脸哀嚎。
景墨弦沉步从走廊尽头走来,在医生办公室门前,他还是略略顿了顿足,轻声敲开门。
医生见到他立刻起身,“景先生。”
“孩子的最终情况,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医生沉吟片刻,“现在孩子也就四十多天,具体情况起码一个月以后。到时候就可以最终确定孩子的安危了。”
“季筱无大碍了,是吗?”
“是。”
“那好,孩子的事先不要告诉她。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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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筱在医院里安安静静地住了三天。
出院的时候,季爷爷和季奶奶已经被她劝慰回了老家,她坚持回到了咖啡馆楼上,而拒绝了景家两位老人住去景宅的邀请。
陆苏尧这件事一定跟景芷琪脱不开关系,她不想再让自己和孩子置于任何的危险之中。
景墨弦亦是没有反对,在出院这一天,两个人回到了咖啡馆楼上。
季筱看了一眼对面敞着门的房子,“你什么时候可以装修好?”
景墨弦瞥了她一眼,弯腰将她从轮椅上倏地抱起来,面无表情地将她抱回卧室。
季筱挣扎,“我自己可以走......”
景墨弦扫了一眼她还缠着绷带的脚踝,“用手走吗?”
季筱:“......”
她咬了咬唇,彻底沉默了下去。
窗外依旧有落雪,室内还没来得及开暖气,她这么半靠在他怀中,姿态依旧有些许僵硬。
周遭安静,她垂眸,听到了他强而有力的心态,还有他身上那清冽性感的男性气息,如同一张密实的塑料薄膜,无形,却就这么真切地笼罩下来。
手指不自觉地微微收紧,她咬唇,放轻了自己的呼吸。
景墨弦推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床上,手一松,季筱忽地惊呼一声,下一秒他一个俯身,已经压住了她的上半身——
猝不及防地,她在那墨色的眸瞳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而他的手正......摁在她的.....胸口.......
隔着厚厚的海绵,可她还是觉得好烫......
季筱尴尬地别开眼,“你想做什么?赶紧起来!”
说话之间,耳垂已经又红了些许。
她一尴尬的时候,总是容易红了耳朵.......
景墨弦单手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两个人只隔着一个小臂的距离,他盯着她那如裹了糖霜的耳垂,目光,加深。
“你头发缠在我扣子上了。”他说。
季筱愣了一下,侧脸。
果然,她的一缕头发在刚才缠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