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无的凌厉感消失了，反倒多了几分少年般的无害。这是她很少见到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欧巴……”她唇齿轻动，声音轻得像风一样。心里的某种情绪随着他熟睡的样子悄然涌上来，让她的眼眶微微泛热。
    她小心翼翼地把他手里的杂志拿开，又从房间里拿出一条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动作缓慢到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频率。
    “欧巴，总是让人忍不住依赖……”她轻声呢喃，语气柔软，眼神复杂，像是在告白，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她本该回房间休息，却犹豫了几秒，还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缓缓将头靠在他的肩膀。
    肩膀的温度和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令她一颗浮躁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就一小会儿……”她在心里说服自己，声音低不可闻。
    她闭上眼睛，听见自己耳边渐渐响起他缓慢而有力的呼吸声，仿佛夜色也变得温柔了几分。她不由得蜷缩起身体，把脸轻轻埋进他的肩窝。
    窗外，夜风拂过窗帘，街灯透过缝隙在屋内投下微光。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两人均匀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像是在伴奏。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慢了下来，连空气都变得柔和，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