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很艰辛。
    大哥大在90年代很辉煌，也很贵，哪怕重的跟个砖头似的也得要两三万一部，不过的确比座机方便。
    上次来过，轻车熟路，交了钱，写了表格，送了包烟出去，当场就安排人跟着陆浩一起回小区。
    离着小区还有点距离，远远的就瞅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苏敏和妮妮。
    妮妮大概是等的时间久了，正趴在地上戳蚂蚁，边上的苏敏看见了陆浩，低头说了两句。
    太远，听不到，但也能猜到：爸爸回来了。
    妮妮马上抬头，看到陆浩，脏兮兮的脸大笑，迈开脚丫子就朝陆浩这边跑，“爸爸。”
    路上摔了个狗吃屎，一点事都没，站起来继续冲到陆浩跟前，一把抱着他的腿，抬头，“爸爸，抱。”
    陆浩拍了拍她膝盖上的灰，一把将她抱起，“慢着点，不疼吗？”
    “不疼。”妮妮摇头，神神秘秘，“爸爸，你手拿出来，我送你一个礼物。”
    陆浩一只手托着她，左手摊到她跟前。
    一只蚂蚁被放到手掌中。
    陆浩吓了一跳，赶紧甩手，他就没想到这丫头拿蚂蚁当礼物！
    钻到衣服里咬一口，不疼啊？
    “爸爸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只活的。”妮妮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