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了小，那……
    就在赌客们仍然犹豫之际，薛安继续带动气氛，轻声嘀咕了一句：“肥羊啊。”
    众人看向祝施久，一个个都恍然大悟。
    祝施久身边跟着的赌媛说明了一切。
    很多人的思维都停留在肥羊最终必输的理论上，在薛安的起哄下压了大，但其他老手赌客们，尤其是已经反应过来其中环节的赌客们却都不动声色地押了小。
    想通的人准备闷声发大财，懂的都懂。
    想不通的人更多。
    这也就导致了一个情况——大面和小面的赌金都疯狂上涨，但大面的赌金上涨幅度更大。
    大面九千五百万，都快破亿了，小面四千一百万。
    荷官察觉到了事情的失控。
    不对劲，从第三轮他随手摇出一个小之后事情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饶是经历过许多大场面的荷官，此时也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这一轮，是开大还是开小?
    荷官想了想，继续开小！
    不为别的，因为这是一个超级大赌局，这一轮双方赌金已经破亿了，那下一轮呢？赌金越多，赌场赚的越多。
    祝施久把全部筹码都押了上去，两千四百万！
    此时此刻，荷官依旧认为祝施久只是一个运气比较好的肥羊。
    如果肥羊真的出千了，他会摇人，但肥羊相当老实，而且别的不说，表情真实不做作。如果肥羊有这种级别的演技那他也认栽。
    就是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在起哄，把气氛带动到了这个地步，那才是导致现在大部分赌客都押大的罪魁祸首。
    于是，在众人眼巴巴的干望之下，荷官摇定开盅。
    “9点，小！”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是小！还他娘的是小！”
    资产四千八百万。
    祝施久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其他赌客有的失魂落魄，有的痛哭，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跟祝施久一样笑得癫狂。
    赌场是个大染缸，所有人都在里面沉浮翻滚，七情六欲被染成了不同色彩附加在赌客身上，构成一副充满金钱味的绚烂画面。
    祝施久愉悦的心情是真的，但他内心之中始终存在一点清明。
    这是他作为一个弓箭手的基本素养。
    他看向脸色略微变化的荷官。
    你还敢开小吗？你敢开我就敢押！
    我可还没回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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