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他？”
“他好骚啊。”
棋局下方，魔蝉惊讶道。
她先前还有些担心林石选择了“将军一打一”后，会因为实力境界远远不如龙震飞而被杀。
哪怕这个被杀只是在棋局之内假死，并不是现实世界中的真死，但她仍旧还是不放心。
这种担心、担忧一直持续到了战斗开始。
更确切地说，一直持续到了龙震飞打出第一拳，而“林石”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十分轻而易举地躲掉。
一个猛攻，一个轻松躲掉，一个猛扑，一个卸力，一个发狂发疯恨不得把“林石”给咬死，一个宛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爷爷一样上演打太极。
数番回合下来，龙震飞大汗连连，大口喘息，眼中满是惊恐。
反观由龙震镜易容成的林石，只是轻咳几声，照旧和开打前那样，云淡风轻。
“厉害！”
“五师兄牛皮！”
“哈哈哈，原来龙震飞这个下仙境也不过如此！”
“是啊，我还以为多牛呢，原来连咱们五师兄一丝毫发都碰不到。”
尚在魔门内，未经训练，未被林石派出去当卧底的，魔门杂院，外院弟子们，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先前他们为林石安危提到嗓子眼的紧绷心弦，在这一刻也终得到些许释放和松气。
“这还是他吗？”
皇宫之上的夏萱，眉头一皱，似发现些许端倪。
“他怎么不进攻呢？”
“就一直躲，一直拆招？”
“那打下去还不得猴年马月？”
“之前秦渊可是说过，一对一死局，除非有人出局或者有人死，否则绝对不会停止。”
心中不解到这，夏萱不由得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林石”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然而，正如她所诧异的那般，他还是防守，卸力，再防守，再卸力。
自始至终都未曾出手攻击过龙震飞。
“咋滴林石？你搁这给老娘我上演怜香惜玉，还是尊老爱幼呢？！”
“趁他病，趁他虚，趁他无力再战，你上去要他命啊！”
远在万米之外的夏萱，仿佛早已忘记了自己今日仅仅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在皇宫半空又是对着龙震飞打出一记上勾拳，又是冲着他下体重重地踹出一脚。
一番铺天盖地，天花乱坠地操作下来，她看到棋局内的龙震飞终因多次出手未果，体内仙气快要消耗殆尽。
仿佛是她刚才打的一样！
“林石！”
“拔剑啊！”
“拔剑出鞘一剑捅死他！”
说着，夏萱直接在皇宫之上唤来自己的缥缈竹剑，俯身而起，凌空舞剑，正穿着灿金色加浅粉色凤袍的她，随剑而起随意而落，脚尖轻踩如蜻蜓点水，是那般肆意而凶。
尤其是那一双天生的如鹰般犀利的眼睛，自始至终都一直直视着龙震飞，注视着“林石”的举动。
但下一秒，夏萱似因心中愤懑打空了体内灵气，任凭自己身躯从那九天之上，最接近于天渊棋局的高空，如受伤无力的蝴蝶一般，任凭晚风吹荡，任凭身躯随之摇摆。
如鹰的双眼里，渐渐衍生出困惑，还有些气！
“为什么不杀呢？”
“为什么？！”
“这不像你，他不是你！”
一下子，在夏萱的脑海中冒出一个正和龙震飞对战的人不是林石的念头，而且，她并没有觉得突兀和惶恐。
相反，还极为肯定。
“龙震飞可是害你，害魔空，害诸葛宇差点死掉，昔日还让门主，咱们魔门都差点都覆灭的畜生！”
“你……你是怎么忍得住，不出手，不下狠手的？！”
任凭夏萱如何想，怎么想，绞尽脑汁地想，她都死活想不通。
林石绝对不会这样！
他根本不是林石！
是别人，是别人伪装的。
上述念头在此刻再一次得到了强化和加深，让夏萱眼中的坚定更为明显。
雷声轰鸣依旧，天际愈渐猩红。
就在夏萱身躯漂泊无依地快要坠到地面时，一道穿着黑色长袍，哪怕夜空再黑，也只能遮住他的衣服，却无法遮住他那俊俏、帅气到人界第一颜值，乃至三界第一颜值的面孔。
“因为那不是我。”
声音落尽，真正的林石呈公主怀抱式，恰如其分地接住了快要坠到地面上的夏萱。
“额……还，还挺软。”
所料不及地，夏萱又软又大的屁股，似“砰砰”两声发出反弹。
“刷得”一下，夏萱又惊又恐又慌乱，像受惊的小姑娘一样，耳根和面色红扑扑地推开林石。
“你！”
“你怎么在这？！”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那不是你？在天渊棋局内的人不是你？！”
先前骂骂咧咧感到愤懑的心声，伴随着此刻慌乱一股脑地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