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也弄到了进入白羊洞“进修”的名额?进来做什么?为了联络我?线上没法说清的要事?
丁宁心中微沉,诸多念头起伏不定。
几乎就在同一刹那!
仿佛冥冥中与他目光的流转产生了某种玄奥的呼应——峡谷上方那刀削般的灰黑色巨岩顶端,一丛深如墨玉的坚韧黑竹在峭壁的风刃中剧烈摇曳!景象一闪而逝!迅如鬼魅!
鱼市的那位商大小姐?她也来了?
……
山下新来的商贾人群中,一位身着不起眼赭色绸袍、手指捻动一串油亮黄玉珠串的微胖中年人,“恰好”站在了铅室侧面的喧哗处。
眯缝的眼帘遮掩了锐利如鹰的眸光,唯有一双耳朵在发缕掩盖下微微翕动。
正是郑氏门阀的宗师,郑白鸟。
丁宁那番滴水不漏的回应,字字清晰落入他耳中。
郑白鸟心中冷笑: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避重就轻,滴水不漏,竟是半点马脚不露,不上钩,也无缝可钻……
看来,想从这酒铺少年口中撬出对朝廷新政不敬之言,把他栽赃成聚众闹事的首犯,以此为由头直接发难、逼出白羊洞底牌的计划,是行不通了——至于苏秦这般寻常的才俊,宗门却是根本不会全力去保。
“……不过,”郑白鸟眼底掠过一丝阴鸷精光,心念微动:“巴山余孽如阴沟老鼠,在长陵必有巢穴窝点,此乃板上钉钉!宁可杀错一万,绝不可放过一个!而白羊洞的嫌疑,勉强也排得上前十,再加上梁联的允诺……”
“呵呵,昔日的梁大将军,倒霉遇祸被贬的怒火,恰巧就打算倾泻在这个小宗小派上,起因……居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两层楼’,就选定了目标。为了配合他的‘立功复起、迎合上意’之谋划,我也得下一下功夫了。”
“既言辞上难做文章,那便制造些无法抵赖的“实据”!让混乱自己开口说话!”
“比方说,让山里的风沙浊气见点‘红’,死几个无关紧要的‘进山游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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