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看起来与我的倒是相像。怎么,刚生出天印便也‘失去’了答案?”
自然不是。
她根本不知自己道心为何,并不曾得到过“入何道”的答案。
但对着不近舟,楮语面不改色地应道:“或许如师兄所言。”
不近舟看着面前这个轻巧道出他的情况、却对她自己的事紧守不懈的少女,含着的笑意悄无声息地褪了。
不过倒不是因为什么生气、不愉,他也完全没有生气、不愉。
“那还是不要如我所言,切莫与我一样。”他直直看着楮语,忽然终于显露出了太微众弟子眼中、口中、心中那个待人温煦、极好相与的宗门大师兄的模样,语气淡淡,却叫楮语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真切,“你应当是摸到了道之一角,只是你自己尚无头绪。未明道心,但已身处你的道中,站在了旁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话至此,不近舟顿了顿,又忽然褪去“太微门大师兄”的样子,恢复他不近舟此人的模样,似笑非笑:“但以师妹的聪慧,应当知晓你这般情况所站的必然是险绝的边崖,而非明确道心之人踏上的正路。稍有不慎,即是万劫不复。天地有浩浩三千大道,十四洲却已六千年无人成功证道。师妹可知世人暗中将浮槎台称为什么?”
楮语未答,只静看着他。
她看到他眼中虚浮的温煦里生出细碎笑意。
他亦看着她,声音温而缓:“世人暗中称浮槎台为——仙人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