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他的目光似一瞬炽灼起来,如乍见她生出天印时一般。
他当着赤蛟的面应答楮语,目光炽灼,语气却又略显平淡,道:“结契,不会让你折了自己。”
傍晚的落雁泽空旷静谧,连飞鸟都似随着西沉的日而歇,鸟鸣声寥寥。
晚风踏水面而来,轻和地拂过二人的衣与发,也轻和地将本就离得近的他的声音吹至她耳畔。
清晰地入了她的耳。
楮语沉默着,不应。
他提醒的分明是她与赤蛟,她听来,却似乎还带了点别的什么。
她静看着他。
不知为何,说到这句话时,他额间那浅淡的天印忽然亮了几分。却不过一瞬,如错觉般。
不近舟也不在意,他已说了他的话,要如何做仍由她自己。
他反手将归去剑从背后转到身侧,唇角微扬起一抹浅弧,温温和和地道:“师妹的列宿峰已出了一个很不一般的随侍,想来应当也不是不能再容下一只大妖。在这站着若叫人见着,少不得以为太微拒弟子于门外。”
归去剑从他手中落下,自发横停在他脚边,并渐泛出淡金法光。
他踏上归去剑,依然没有展开星图,但二十二枚星子连成的翼宿星官在他身后一闪,垂云术法印落到剑镗上。
“早些回吧。”他落下四个字,而后便御使归去剑腾空,转眼飞越落雁泽,身影隐没在群山中。
楮语静立着,不知在想什么。
腕上的赤蛟悄悄垂下蛟首,从不近舟离去的方向收回目光。
两个字落在了它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