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听说是嗣宁王府的人,便道:“你们等着,我去问问!”
他把门关上了,李邺叹口气,“要不是你今天帮忙,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没事!你不是说不打不相识吗?朋友嘛!不就是伱帮我,我帮你,对不对?”
“行!”李邺点点头,“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这时,门又开了,童子拎着三帖药膏和两副药出来,“三十贯钱拿来!”
李邺此时也豁出去了,拼命纵马狂奔,奔到待贤坊坊门前,他翻身下马,把马交给乔彬。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不知过了多久,他竟趴着裴三娘的床边睡着了。
“娘,我看看你的伤口!”
出门前,木大娘特地叮嘱了李邺一些基本礼仪,不用下跪,作揖即可,一般有功名的士子只需要跪天地、跪皇帝、跪父母,而普通百姓则多一跪,就是跪官,如果是奴仆、家丁、佃农之类,还要跪主人。
李邺紧张坐在一旁,握着母亲的手默默祈祷,这一刻,他已经把裴三娘当做自己的母亲了。
李邺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凤凰在自己头顶上徘徊,凤凰轻轻一推,他坠入了大海,李邺一下子惊醒,却发现是母亲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咚咚的鼓声,乔彬脸色大变,“要关坊门了,快走!”
找了一个机会,低声对李邺道:“我爹爹可能会测试你一下,你千万不要谦虚,一定要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要不然我就惨了。”
“我告诉你怎么用,把药膏在灯上烤软,贴在被毒蛇咬伤的地方,一个时辰后再换另一张,连贴三张,毒血就会出来,然后再熬药补补身体,休息两三天就好了。”
十六岁他就住校了,彻底离开了那个充满冷暴力的家。
………
“太感谢了!”
乔府占地也不是很大,三亩左右,分为三进,前院、中庭和后宅,前院是厨房、马棚、仓库、下人房等等。
“大哥,等我一下!”
他捋须笑道:“老三,这就是你介绍的射球手,是不是太年轻了一点?”
“好吧!就试一试。”
旁边木大娘笑道:“不用看了,黑血流光了,小腿已经消肿,才用了第二贴,这膏药确实有奇效!”
乔行忠向另一名穿黑衣的年轻人招招手,年轻人意气风发的走上前行一礼,他年约十七八岁,长得很壮实,从走路步伐就知道是练武家丁,他傲慢看了一眼李邺手中的破球杆,目光里充满了讥笑和鄙夷。
乔彬的父亲只是权贵府上的管事,也不是李邺的主人,当然不需要下跪,李邺上前作揖道:“晚辈李邺,见过乔伯父!”
“快走吧!鼓声要停了。”
“有竞争!”
她忽然一把揪住李邺的耳朵,又快又准,“臭小子,给老娘交代,你哪来的三十贯钱?”
此时中庭内站了十几个人,正中台阶上放着一张坐榻,一个中年男子盘腿坐在上面,长得和乔彬很像,估计就是他父亲。
周围站在好几名家丁,还有几名穿白色武士服的少年郎,十七八岁左右,个个拿着马球杆,意气风发。
嗣宁王定下的规矩是要在王府家丁中选择马球手,李邺不符合条件,不过乔行忠还是要给儿子一个面子,用公平竞争的方式让李邺退出,儿子也没话可说了。
他现在又有了一个家,虽然贫寒,却是那么温暖,裴三娘对他的关心和爱护,并没有因为跨越千年而不同,使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母亲的爱。
李邺撒腿向对面永和坊的坊门奔去,这时鼓声已停,坊门正在缓缓关闭。
李邺前世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妹妹跟母亲回了四川,他跟父亲,偏偏父亲是个酒鬼,喝了酒就打人,使他的童年很不幸,幸亏有奶奶爱护他。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为什么?”
很明显,乔彬没有昨天那样开心,显得有点心事重重。
李邺一眼看见墙边放着很多大水缸,上面盖着竹笠,李邺家里也有两口大缸,木大娘告诉他,每户都有,表示美满的意义,当然也是水缸,户约大,缸越多,估计这里有十八口缸。
乔彬的父亲叫做乔行忠,长一张长脸,面容削瘦,一双眼睛格外有神,看面相就是个精明人。
“父亲—”
长安天黑关闭城门,戌时开始关闭坊门,敲鼓一百零八下后,坊门关闭,怎么也不会开启,只能等次日天亮才能进去。
还有木大娘,他一直坚信,她就是奶奶的前世。
次日一早,李邺依约来到了乔府,乔彬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他常常思念母亲、思念去世的奶奶,但母亲也早已改嫁,无法再照顾他,他只好把这份对母亲的思念藏在内心深处。
十岁那年,父亲醉酒伤人蹲了监狱,他和奶奶回了乡下。
乔彬已经站到父亲身后,低声道:“孩儿给父亲所说,句句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