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前,看着外头的大雪,亚慈心态轻松,随后跨出门外。
今天清晨一场小雨渐渐化为小雪。
“先生结账?”
喝完这杯酒,亚慈离开座位,再次向着易书元躬身行了一礼。
“易先生,灰道友亚慈敬你们一杯!喝完这一杯我便要暂且失陪,此番我能脱困,自不能忘好友相助,亦不能忘记守护开解之人,今日还需前去一见!”
“这么说还真是,总感觉今年少了点什么!”
易书元说着,将锦盒轻轻合上,对着亚慈点头。
“看来正如仙道至理名言所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亚幽敢同仙尊对赌一卦,自然也得奉上相当的赌注!”
“唉来咯——”
定真禅师静坐片刻,似乎真的在思索要求,良久才开口。
而今也是时候该过去了!
易书元伸手轻轻拂过锦盒之中的尺木,灰勉和亚慈都心有所感,恍惚间仿佛有一股无形波纹拂过心间,又好似只是错觉。
易书元点了点头,亚慈这才向着灰勉拱了拱手,向着酒楼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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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沁忍不住开口了。
“也多谢大师襄助此劫!善哉!”
“小和尚,往日里这些你自明了,何须我来说教?”
靠门的食客中,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几乎是立刻引得周围许多食客看向酒楼外头。
“自那日之后,老衲在静定之中,在睡眠之刻,在礼佛念经之时,常常不得安宁,心有自责,又似感佛陀责难”
“至于弟子少慧根”
“那北海现在岂不是没有龙君了?还是说亚道友你”
“嘿,若是佛陀这都责难,其能是真佛?”
“此物易某便收下了!”
“世间平凡之人为众,而天赋异禀者凤毛麟角,引领正道为功,修行自在个人,何况僧众至多愚钝无有坏心,大师不必介怀”
话语一顿,易书元也是露出笑容。
“灰道友不必客气,你我平辈相称即可.他也算还有点骨气,我于北海之中斩去他一对尺木,修行已然跌落谷底,他羞于苟活自尽而亡!”
天气也似乎在短短时间内变冷了许多,让今年冬季的怪诞潮湿得以终结,归回正常的天时。
蟾沁之劫便是涉足龙族之事,本来成与不成都是大难,而大蟾王爱女心切涉险入劫。
谁知这时候,外头不远处有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
一边的亚慈都是微微一愣,俯下身子轻轻触碰低头躬背的老僧,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可明明他刚刚明明感觉其气数并无什么变化.
“小和尚”
诸人之劫似乎都有迹,唯独易书元之劫较为特殊,乃在于茫茫北海,在于这北方天地之间的怨气。
这一劫起于霜寒终于腊月,直至天寒地冻却始终不见降雪。
“唉先生,你说亚慈有没有可能会当上北海龙君啊?”
看了好一会,定真禅师似乎终于确认了什么,微微低头,又闭上眼睛缓解酸胀,同时心中也轻松起来。
“寺中藏厉鬼,血溅佛门之地,僧众好骄奢,弟子少慧根.此间种种实乃老衲之过也.画龙前辈可否如老衲儿时那般,为老衲再开解一次?”
纵为真龙,但亚慈此去只怕未必心想事成,甚至或许亚慈不去,反倒还有的是时间。
亚慈走入禅房,眼神柔和地看着这位老僧,蟾沁的帮助自然十分重要,但画龙寺这些年,尤其是这个小和尚的帮助,同样举足轻重,虽然理论上这也是蟾沁当年的安排。
而易书元也是向前行了一礼。
亚慈为易书元倒上一杯酒,也给属于灰勉的那个酒杯倒上一杯酒,最后才为自己斟酒。
这份观想与感应的,正是京城附近之事。
“如灰勉说的,叫我一声先生或者道友即可,正好菜才上来,你怨恨数百年又久困画龙山,应该还没吃过点正经菜,一起坐下尝尝吧。”
“亚道友,你呃,您把亚幽给斩杀了?”
蟾沁本来也还没察觉到,直到听到亚慈语气不对劲,这才快步上前才确认,一时间既有错愕又不知如何言语。
定真禅师面露轻松,带着一丝恬静,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微微欠身。
“虽已是腊月,今日冬才来,此即为立冬也!”
“呵呵呵,没什么,便也是说今年之冬其实来得较晚了。”
听到先生这么说,灰勉立刻明白过来,当即高声喊了一句。
但至少,易书元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怨恨因果终有归处。
酒楼伙计,喊了一声小跑过来。
对于亚幽而言,其劫数在于其子即将复生,而亚慈的劫数则反之。
“立冬?”
“就算是天界,很多时候虽然不喜龙族,但也不会真的希望龙族内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