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莫名其妙的想法,上杉越走进了拉面车开始做起拉面来。
“呃,这位——越师傅,一直都这么……敬业吗?”路明非感觉有点奇怪又有点尴尬,看着昂热,问道。
“他还在蛇岐八家的时候恐怕是敬业这个词的反面案例,但毕竟在这条街上开了六十多年的拉面摊,也许锻炼出了职业道德也说不定。”昂热回答道。
过了一会儿,上杉越端着两碗拉面出来了,还加上了两枚卤蛋。
绘梨衣将一碗拉面推到路明非面前,双手合十进入“我开动了”程序,然后开始小口地吃起拉面起来。
路明非看了看拉面,再看了看上杉越,却被上杉越瞪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也跟着吃起了拉面。
一碗面吃完,上杉越收了碗,这才继续了之前的话题,他朝绘梨衣看去,啧啧冷笑:“就算内三家都已经死绝了,也不必搞出假的橘家和源家后裔嘛。这帮后辈真是越来越扯淡了。”
“你说什么?”昂热和路明非俱是一惊。
“我还在蛇岐八家的时候,内三家就已经死绝了,源家和橘家早就一个人都不剩,上杉家从我父亲那辈开始就一代单传了。蛇岐八家的超级混血种到我这里就算是玩完了。”上杉越耸了耸肩。
“你的意思是,橘政宗和源稚生都不是真的内三家后代?”昂热问道。
“或许是从外五家找的几个孩子过继给了内三家吧,改姓源、橘或者上杉,但都是假的,真正的内三家是传承皇血的家族,外姓的人是不可能成为皇的。”上杉越说。
“越师傅,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路明非突然说道,“蛇岐八家现任大家长,源家家主源稚生,他的确是一位超级混血种。”
“不可能!”上杉越不以为然。
“我这里有一段录音,也许在听完过后你会有不一样的判断。”路明非掏出手机,打开一段录音,那是一个老人和年轻人的对话。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要从我的年轻时代讲起……”老人的声音娓娓道来。
录音播放完,上杉越呆呆地看着路明非手里的手机,好像那是一个什么令人费解的难题,半晌,他才开口道:“我……我不是很明白,录音里是谁在说话?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录音里说话的就是蛇岐八家的前任大家长橘政宗和现任大家长源稚生,他们所说的稚女是源稚生的弟弟。”路明非解释道。
“如果录音里所说的是真的,那么橘政宗和源稚生并非是外五家的成员。”路明非继续说道,“这和我们所知的情报也吻合,二十年前,橘政宗带着源稚生源稚女兄弟来到日本,将兄弟俩寄养在神户山中,十年前,橘政宗将源稚生拉入蛇岐八家,源稚生经过蛇岐八家的血脉检验后认祖归宗,成为了源家家主。”
“所以,源稚生源稚女兄弟以及橘政宗本是‘外人’,他们通过了蛇岐八家的血脉检测,才被认可为内三家的成员。”路明非说。
上杉越皱紧了眉头:“不,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说的源稚生真的是一个超级混血种,那他身上的皇血,到底是从何而来?”
路明非和昂热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上杉越,不说话。
上杉越也不说话,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都这么问了,那源稚生身上的皇血从何而来你心里就没有点数么?”最终还是昂热开口了,“他和他弟弟都是试管婴儿,那个实验是继承了二战时期德国人的实验,有一批来自日本的基因样本,你要不要回忆一下当初有没有向德国人提供过基因样本?”
似乎是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肯定,上杉越目光发直,呆立了半晌,然后朝昂热瞪着眼睛,抖着嘴唇,犹犹豫豫地说道:“靠那么点基因样本就能造出试管婴儿来吗?你确定你没搞错?”
“我从哪确定去?”昂热没好气地说道,“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你实在想知道的话,大可以拉着他们去做亲子鉴定。亲子鉴定你懂么?现在亲子鉴定也不是什么高技术了,花点钱很容易知道他们是不是你儿子。”
上杉越顿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的目光游移着,看向了绘梨衣,顿时激动地指着绘梨衣道:“那她呢?绘梨衣?上杉绘梨衣?她她她……你们刚才没解释她内三家的身份是怎么来的吧?她是不是……”
“我看你是魔怔了。”昂热看了绘梨衣一眼,说道,“按照橘政宗的说法,绘梨衣是他的女儿。”
路明非感觉到绘梨衣牵着自己的手一紧,意识到上杉越突然激动吓到了她,连忙对上杉越说道:“越师傅你先别激动,如果你想见他们的话,我这里刚好有一个机会可以带你去和那位弟弟——源稚女见一面。”
路明非说着看向昂热:“请柬的事情,恺撒他们都和校长你说过吧。”
“原来这么巧?”昂热说着,从怀里抽出一张落款是“风间琉璃”的请柬,“这是恺撒他们让我带给你的那一份请柬。”
路明非接过请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