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而已,阿贺,好久不见……下次见面的话也许就是敌人了。”昂热轻声说。
“老师!家族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绝不是希望与你为敌!”犬山贺挣扎着还是站了起来急切地说道,扶着椅背的手微微颤抖。
“你们也得敢啊。”昂热耸了耸肩。
“也许真如老师说的……以后大家都是敌人了。”犬山贺勉强走到了昂热身边,凑到他耳畔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师……战争就要开始了,他们都不相信你。在日本没有人值得你信任,去找那个男人,他还活着,他知道一切。”
“知道了。”昂热点了点头,深深看了犬山贺一眼,转身,“不必送。”
“老师说的道理,我现在懂了。”犬山贺向着昂热的背影深鞠躬。
一辆迈凯伦f1跑车飞驰而来,甩尾停在了玉藻前门口,后面跟着的奔驰车队在周围停下,黑衣人蜂拥而出,围绕着迈凯伦组成了人墙,动作整齐地把手伸入衣襟。
迈凯伦车门打开,源稚生带着乌鸦匆匆下车,黑衣人们围绕在源稚生身边,一起向着玉藻前俱乐部走去。
正在这时,那扇熟铜大门被人从里面推来了,有人提着皮箱走了出来,正对着人群,保镖们都握紧了腰间的武器,警惕地看着来人。
那人走近了,看上去并不像什么危险人物,他穿着三件套的格子西装,带着玳瑁框的眼镜,看上去是位上了年纪的绅士。
源稚生挥了挥手示意保镖让开,走到昂热面前,点头道:“校长。”
昂热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有些诧异:“源稚生?听说你当上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了?上一任大家长,那个叫橘政宗的,死了吗?”
“我是源稚生,现任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政宗先生一切安好,有劳校长关心了。”源稚生也不动怒,回答道。
“你们安排了我的学生犬山贺来接待我,让他来劝说我,给我施压,只要安心等待结果就好了,你又是来干什么的?来劝架?”昂热问道。
“我过来是不希望局面变得更坏,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源稚生说。
“你比我想象中无趣,”昂热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源稚生,摇了摇头,“这不对,你不是那个把日本黑道的各方势力凝聚起来的人,你背后的那个人,是橘政宗吗?他才是毁掉了我建立的机构,重新打出蛇岐八家旗帜的人,回去告诉他,也许他配做我的敌人。”
这是嚣张至极的挑衅,保镖们怒气勃发,不约而同地持刀逼上前。
“退后。”源稚生说。
保镖们不得不退后,同时强忍着表现得谦恭有礼。
“校长果然在各种意义上都是我们的前辈。”源稚生放得很低,“开门见山地说,家族谈判的底线想来犬山家主已经和您说清楚了。”
“我不是来谈判的,你们的什么底线,我不清楚。”昂热不耐烦地说道。
“没有关系,我的意思是,校长,也许必要的时候,我们会考虑合作。”源稚生说。
昂热的目光更加诧异了:“你们的态度差距这么大,我应该相信哪一个?”
“校长是睿智的人,也许到时候会有自己的判断。”源稚生说。
“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昂热说。
“等等,校长,你是要去见路君吗?”源稚生说,“如果你是要去见路君的话,请代我转告他一句话。”
“转告路明非?什么话?”昂热挑了挑眉。
源稚生说:“请转告路君,就说我相信他。”
沉默了许久。
“行,我会考虑的。”昂热说完便动身离开。
“再见,校长。”源稚生示意围上来的黑衣人们让开了一条路。
……
昂热走到那辆黑色玛莎拉蒂旁边时,车门自动打开了。
车窗玻璃降下,芬格尔探出头来,对昂热招手道:“嗨!校长!快上车!路上再解释吧!”
昂热面色古怪地往车里看去,只见楚子航坐在驾驶座上,后座挤着恺撒和芬格尔。
老家伙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驾驶座道:“给我滚下来,我要开车。”
楚子航乖乖从驾驶座上下来,等昂热上车之后才坐在了副驾上。
昂热发动玛莎拉蒂,引擎发出低吼,转头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芬格尔立刻谄笑着回答道:“也不难,路明非说校长您今天要来日本,我们本来想在机场出口接您,结果蛇岐八家的人封锁了接机大厅,咱们一看,这么大阵仗肯定是来接您了,就跟在车队屁股后头,一眼就看到了您器宇轩昂的身姿跟着他们进了那个什么,高天原俱乐部。”
“我一看就知道那蛇岐八家没憋好屁,尤其是那个犬山贺,一把年纪了召集那么多小姑娘,肯定脏心烂肺,搞不好就是想整一出鸿门宴,来个摔杯为号,三百刀斧手冲出来手起刀落……”芬格尔说着,手舞足蹈起来。
“咳!”昂热咳嗽了一声,“说重点。”
“哎,我就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