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颤音。
陆府是一座围城,淮阴是一座围城吗,外面的世界难道就不是围城了吗?
陆来福贴近苟护院的后背,伸出右手,抚摸着苟护院的后背。
在其身后,凸凹着的,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这道伤疤我还记得,当时你刚来陆府上,说要报仇。于是每日都练习劈刀伐木,可是一次失误,刀离手,最终砍伤了你的后背,血流不止。”
“无论如何,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现在你也已经练就了一身武艺,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杀你父亲的主谋,便是淮阴之外东山的大盗!”
"可即便我是淮阴县的一县之长,却也很难调兵前去围剿,更何况,东山地势复杂多变,贼子狡猾无比,很难对付。"
苟护院木讷地点了点头,连头都没有转。
“知道了。”
苟护院走出大厅。
明明是夏日,晚风却显得萧瑟愁杀人。
朗朗星空,花灯点缀。
男人的身影寂寥走于街上,天空忽然飘雨。
雨打湿了衣衫,如入无雨之境。
“娘亲,你看那人,好像一条丧家之犬啊!”
屋檐下,孩童嬉笑道。
“别乱说!”
娘亲将孩童拉回家,关上门。
男人置若罔闻,内心毫无波澜,只因为他的心里留有一个女子的身影。
“东山盗贼?”
“大当家杀害了我全家?”
根据陆来福给的线索,苟护院的眼神逐渐坚定。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苟护院,而是苟先生!”
“既然东山不向我走来,那我就像东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