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人浑身颤抖,有的则是沉默如死灰。
面具之下,神色各异,如见鬼神。
在面临死亡面前,谁又能保持坦然的心态?
当然,除非那些大有信仰之人,那些为气节而死之人。
监斩官李典坐在高台之上,一声令下,数十名罪犯眼看就要人首异处。
“等等!”
一个男人的声音却是突兀的传来。
这声音的源头不是他人,正是范子进。
“何人竟敢在此喧哗闹事?!”
李典身处高位,声音威严无比,藐视着下方的范子进道。
这两日,李典虽然搜寻各处,却也没有发现陈拾犯罪的蛛丝马迹,也罢,他决定亲自作为监斩官。
“大人在上,我是范子进,事关重大,我有事禀告!”
未经官方许可,擅自闯进刑场,干扰执法,可是违反了大秦律法。
紧张之下,范子进额头浸出汗珠,声音也微微发颤。
“范子进?那个才子?有事?你可说来,若是说不出个理由,我再同你计较!”
李典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但是意思也很明显,你说你想说的,你说不出来,我就要了你的脑袋!
范子进慌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就不该一时兴起,然后冲到前面来!
现在好了,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事物,而选择了赌上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但事已至此,范子进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大人,我有一疑惑,为什么这次的死囚要戴头套?”
李典眉头一皱,被范子进这么一提醒,他也是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这些人怎么都戴着头套?”
李典终于发问道。
“大人,卑职不知啊!”
被这样一质问,站在前排的刀斧手表示惶恐不安。
刀斧手生怕得罪了这位校尉大人,慌张道:“这,这一切并不属于我们的管辖啊!”
事出反常,必有猫腻。
李典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见状范子进疾步朝着那个脖间挂着刻有“韩信”二字的木牌的蒙面囚犯,然后伸出手,一把将头套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