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知比干身死,又见大商在纣王的统治下民不聊生,当然不愿善罢甘休。
他知姬昌虽愚忠,却有仁德之心,于是心念一动,换了个法子建言。
“纣王虽有昏聩之举,却仍是天下之主,自不可轻伐。
北方候崇侯虎媚上欺下,借督造鹿台之机盘剥百姓,罪不容诛!”
姜子牙这话说的巧妙,避重就轻,既不让姬昌陷入不忠的境地,又给了他讨伐无道的理由。
姬昌闻言思忖一阵,终于下了决心,赐下虎符,命姜子牙领军讨伐北方候。
可崇侯虎尚在皇城,总不能真去打朝歌吧?
于是姜子牙领着兵马,去了崇侯虎封地崇城,讨伐他儿子崇应彪。
姜子牙武略过人,麾下又有南宫适这等大将,崇城自无人能敌。
姬昌的仁德之心又开始泛滥,他怕伤了百姓,不让兵马攻城。
姜子牙早已摸清了自家君上的高尚情操,当下也不惊讶,只是悄悄给崇黑虎写一封信。
崇黑虎是崇侯虎的弟弟,不但擅长领军,还有一手“铁嘴神鹰”的道术。
姜子牙在信中细数崇侯虎的罪行,又劝崇黑虎将兄长和侄子押送至西岐军阵。
崇黑虎见信只觉崇家罪孽深重,当下亲至崇城,不动声色地阻挠侄子出兵,又修书一封诓兄长自朝歌归来。
北方候崇侯虎方至崇城,崇黑虎便命刀斧手将兄长和侄子一齐绑了,亲自押送敌营。
姜子牙连忙来迎,见状大喜。
“贤候大义灭亲,剿除恶党,真乃大丈夫是也。”
西伯侯闻言连忙从帐中而出,他望着崇黑虎,眼神非常茫然。
“贤候怎的突然至此?”
崇黑虎双手抱拳,垂着头不曾言语。
他心里也很纳闷,怎么,这不是你的意思?
西伯侯贤名天下皆知,崇黑虎素来敬仰他,因此姜子牙一来信他就照办了。
姬昌见崇侯虎和崇应彪被绑着跪在地上,当下全明白了,他指着崇黑虎的鼻子,厉声呵斥。
“你擅出封地,是为不忠;陷害兄侄,是为不义;残害血亲,是为不孝。
姬某活了九十余载,从未见过似你一般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崇黑虎脑袋垂得更低了,他听懵了。
不是,怎么个意思,事儿我照办,锅我照背?
姜子牙却听不下去了,连忙出言。
“君上,崇侯虎鱼肉百姓,罪该万死,崇黑虎深明大义,这才将兄侄押来,却是大忠大义之人!”
南宫适是西岐大将,本就想着建功立业,他见姬昌有放崇侯虎走的意思,连忙劝其入帐。
姜子牙怕迟则生变,当下命刀斧手取了崇侯虎和崇应彪的首级,这才回了帐中。
不多时,士卒将崇氏父子首级送至中军帐中。
姜子牙见状总算是松了口气,南宫适知崇城已得,更是欣喜若狂。
唯有姬昌面如土色,他从未见过血淋淋的人头,此刻大惊失色。
“骇煞孤家!”
姜子牙见状暗道不妙,连忙命人将首级带走硝制。
崇黑虎得了姜子牙情谊,摇身一变做了崇城之主。
西岐大军凯旋而归,人人面有喜色。
除了崇候虎父子不开心外,姬昌也心情郁闷。
自见了二人首级后,他是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睡梦之中还见崇侯虎父子来寻。
如此不过数月,姬昌积郁成疾,终于倒在榻上,向姜子牙托孤。
西伯侯无愧贤名,他让二子姬发继承爵位,又让其拜姜子牙为亚父,临终前还再三叮嘱儿子,让他不得僭越讨伐。
不多时,西伯侯姬昌薨,享年九十二载。
……
终南山,玉柱洞。
云中子盘坐在石床上,双眸微闭,素问剑胚在空中穿梭,不断与那块刻满古篆的石碑磋磨,溅起阵阵火光。
这块古碑乃是大禹遗宝,不但沉重坚硬,更是暗含人道功德。
素问剑以此石开锋,自是一番不小的造化。
只可惜开锋过程异常缓慢,若是自剑尖到剑身均匀来磨,恐怕需近十载才能磨开锋芒。
届时封神大劫都快结束了,这剑磨出来干嘛啊?
难不成跑到慈航、普贤、文殊面前,嚷嚷着要砍让人家的坐骑?
云中子万般无奈之下,决定先磨剑尖,耗费两年光阴,终于将那灰白剑胚磨开了一寸。
“难怪师叔他老人家这么轻易就将此碑的线索给我了。”
云中子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他还不知通天教主曾夸他是福德之仙,否则定不会如此气定神闲。
自得了大禹石碑后,云中子整日修炼磨剑,倒也清闲。
雷震子整整两年未曾下山,如今行事更沉稳了几分。
杨婵倒是曾下山数次,每次都是去灌江口,探望母亲和兄长。
殷郊和殷洪跟随各自师尊修行,这两年也回过终南山一次,可惜杨婵刚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