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规可以不用学,医书,大婚前可以先放着,但成亲后还得按部就班地学习。”封常棣认真道,“司命夫人可不能再闹出‘身孕’这样的笑话。”
先放着,那不是耽误时间?贺锦兮叹道:“你说了不算。”
“哦?”
“你忘记了,小毛头那边可不能停下来,就算你不教我,我也得教他,这不等于还是得学?”
“这倒是个难题。”
“小孩子正是学习的最佳时间,耽误了一天,就毁了一天前程,我虽然不想再学,但是也不想影响小毛头的未来。”贺锦兮露出决绝的表情,“所以,炮制药材这一面,决不能停下来。”
“你对裕山倒是很上心。”封常棣莞尔,“如此一来却难以两全了。”
“为今之计,就只有辜负师父了。”贺锦兮叹了口气,“下次举办婚礼时,一定请上他!”
封常棣:“……”
他蓦然抬手,将她一把拉近,几乎贴到了她的鼻尖:“婚礼,你还想有下次?”
漆黑的眼眸竟然有了光,却是一簇簇怒火照亮的,贺锦兮的心跳也不由加速,脑子一片混沌,本能应道:“哦,是没有下次,那这次我们就好好办?”
哪知这句话却是令他的怒意散尽,下一刻便被他拥入怀中。
“一辈子就一次,自然是要好好办。”
贺锦兮:“……”
还挺入戏的啊!
算了,就当过一把成亲的瘾吧。
*
虽说医术还得继续,但到底是快要成亲,封常棣也大方地给了她假期。
得到“大赦”的贺锦兮早早地入睡,她决定要把这段时间没睡够的觉都补足。
次日,贺锦兮刚睁开眼,就对着了封常棣的脸。
贺锦兮:“……”
怔愣了片刻后,她捏了捏自个的脸。
疼!
随即,她抬起手,又要去捏封常棣的脸。
封常棣顺势抓住她的胳膊:“你没在做梦。”
贺锦兮:“???”她伸着头环顾四周,却见香儿远远的站在门口,时不时地往里面瞟。
对上了贺锦兮的目光后,香儿缩了缩头,小声道:“二少爷不让我们吵醒你。”
贺锦兮拉耸着脑袋,挣扎着抽出自个的手:“你不会是想亲自叫我起床?”
封常棣轻笑,不置可否。
他像是变戏法一般,手里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药碗给她:“喝了。”
“这是什么?”贺锦兮奇怪地看着黑乎乎的药,有种不详的预感。
“试药。”顿了顿,他又追加一句,“不是安胎药。”
贺锦兮的脸拉得老长:“能……能不喝吗??”
“不能!”封常棣斩钉截铁,“这是封家未来二少奶奶曾做出来的承诺,岂能儿戏。”
贺锦兮绝望地嘟囔着:“我不当二少奶奶还不行吗?”
为了不喝药,她竟然想毁婚!
封常棣的脸一沉,慢悠悠道:“我从不强人所难,你真要走,我也不拦着。不过,你离开之前,记得备上十万银两。”
贺锦兮眉头皱成了小山丘:“你不是说给出去的银子就不会收回来吗?”
封常棣瞥了她一眼,淡淡应道:“我给过你十万两?”
他不曾给过她十万两银子,可如果她跑了,这就是违约金。
才刚攒了点碎银的贺锦兮顿时被巨额负债压得喘不过气,虽然不是真的想走,可心情实在是不舒服,咬了咬牙:“我喝!”
不就是一碗苦药么!感情深,一口闷!
贺锦兮端起来就是一饮而尽,苦涩顺着她的舌尖遍布口中,从喉咙蔓延到了胸口。
她打了个哆嗦。
甜甜甜!她需要甜甜的东西!
封常棣看她的身体瑟瑟发抖,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送到她面前:“这是我在炼制药时无意中做出的蜜膏。”
贺锦兮眼睛一亮,伸手便去抓,岂料一不小心,撞了他的手一下,蜜膏从瓶子里溢出来,沾了他一手。贺锦兮却是顾不得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取过蜜膏,连着喝了两口。
“如何?”封常棣说着,顺手取出手帕,正要擦手,谁知刚刚低头,手就被贺锦兮抓住。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贺锦兮舔了舔沾在那处的蜜膏,柔软的舌尖滑过他的皮肤,带着丝丝缕缕的温热,那双手仿佛在他身上施了法术,一时之间,他竟然没有动弹。
“还有吗?”她仰起头,一双雾眉拧成一团,苦哈哈地看着他。
“什么……”
“蜜膏呀!”她探过半个身子,在他的身上翻找着,不仅袖子,就连怀里都没有错过,像一只觅食的小兔子,到处乱撞。
而他的心也被她撞乱了,只有剧烈的心跳声回荡在他的耳边……
封常棣腾地站起身,将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