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棣反问道:“四叔,找你茬还需要证据?”
封元盛只差没喷出一口血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什么人啊!
之后,在封常棣的“撑腰”下,贺锦兮硬是让封元盛出了医药费和赔偿,才善罢甘休。
两人拎着一大包的银子出门,贺锦兮怕封元盛使诈,一路上拿着银子咬来咬去以确定真假。
回去后,贺锦兮将这些银子分成好几份,这些都是给那些丫鬟的。
良久,封常棣问道:“为什么是四叔?”
贺锦兮眼皮一掀:“因为他好捏。”
“你这手,捏谁不都是捏,你还挑货?”
贺锦兮反问:“难不成,我武功高强就不能挑货?谁还不想偷个懒呢!”
“依我看,你偷懒是假,离间他们的联盟是真。”
“哦?”
“我这四叔又蠢又爱出风头,想瓦解他们,他确实是个突破口。你不过是想隔山打牛,不论事情真相如何,第一时间找某一个人的错处,使劲的打压对方。短期来看,会让他们的联盟更加紧密,但长期下去,同样是联盟,你总是弄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就有想法了。”
“说得不错。”
她确实是这个心思。
这些大家族的人,眼里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封元盛和封元齐便是如此。
他们两个互相看不惯,但是又一致对外,得到好处就瓜分。
想瓦解他们并非难事,但也并非是易事。
而现阶段,她便想出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她都去找封元盛的岔。
可能一两次,为了出气,封元盛会和他们紧密合作。
但久而久之,他一直是被欺负的那个人,而二房是置身事外的人,那么他的心理就会不平衡。最终演变成,对封元齐的埋怨甚至是憎恨。
最后,不需要她出手,这两个人就斗起来了。
那么,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但……你确定,你能将这连环计的最后一环也扣上?”
贺锦兮笑了:“那就得看商姐姐怎么做了?”
“大嫂?”
*
封常棣和贺锦兮前脚刚走,封元盛后脚就去了二房。
“老二,看你们干的好事,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封元盛赔了一大笔银子,心都在滴血,这会儿只想找封元齐发泄情绪,“你们这屁股还得要我来擦!”
“老二,消消气。”封元齐早就得知了整个过程。
他本想着,这个锅是给三房背的。
毕竟三房不敢还嘴,真追究起来,柳如眉自是默认了。
而封常棣又不会拿她开刀,这事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了。
但他们的目的却达到了——成亲当天,他们会设计“意外”掀掉贺锦兮的盖头,让封常棣未来的新妇出丑。
谁知道,这贺锦兮平安无事,院子里的丫鬟们却中了招。
“消消气?被踹碎门的不是你,赔钱的人也不是你!”
“所以说啊,这常棣和他未来的新妇不懂事儿,都说冤有头债有主,有这么做事的吗?老四,你别急,你的损失,我包了。”封元齐很清楚,这事儿不处理好,以封元盛这脑子,指不定能到处闹腾,要是传到了老太君那个,他也没好果子吃。
虽说,他并不想承担“损失”,但形势比人强,容不得他装聋作哑。
听到封元齐这样表态,封元盛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你说说,这常棣不懂事,咱们也见怪不怪了,他这未来新妇算哪门子人物?一个无父无母的野丫头,架子比南阳候府的商芸音都大。”
“可不是!”封元齐砸着手,“商芸音在我们封家都客客气气的做人,她算个什么东西!”
封元齐这话不是为了附和封元盛,也确实是内心真实的想法。
在他们眼里,无父无母的贺锦兮能嫁到封家,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而他们是封常棣的叔伯,作为没有根基的外来女,想在封家站稳脚跟,还不得讨好讨好他们。
如今,这丫头油米不进不说,还常常跟封常棣一起,让他们下不了台。
这贺锦兮是没办法拉拢了!
封元盛提议道:“走,咱们去找秀雪商量。”
“行。”
封元盛和封元齐两兄弟走后,王明琴就带着一群丫鬟打上了三房。
“三妹,上次我从你房里将家规送给了常棣未来的新妇,结果他们说这书上有毒,害得她府上的丫鬟中了招!这书是你房里的,这出了事儿,怎么能赖到我们头上?所以,我今个儿来你们房找找证据。”
在她的指挥下,这群丫鬟将三房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一眼望去像是经历了土匪抢劫。
柳如眉敢怒不敢言,只是站在一旁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倒是伺候她的丫鬟看不下去,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就被王明琴一巴掌扇了脸。
这巴掌看似打在丫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