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毒霸,所有毒在它面前都毫无周勇,所以在吃过有毒的鸽子后,她撑了这么久才发作。
因为病发的晚,贺锦兮先前才觉得这些鸽子没有问题!
现在,小后院的众人喝了鸽子汤,结果可想而知。
贺锦兮赶过去的时候,席面的菜只动了几口,唯独鸽子汤被吃了一大半。
“完了,他们都被我害死了!”贺锦兮的眼眶一红,身体摇摇欲坠。
一双手臂扶住了她,封常棣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只是用鸽子试毒,分量自然跟用在人身上没法比,再加上鸽子又经过汤水稀释,毒性更会减少,吃了只会上吐下泻。”
贺锦兮尴尬地摸了下鼻尖:“……我不是故意的。”
他们现在一定恨死“二少奶奶”了。
贺锦兮想得没错。
夏姐趴在木板床上,一手按住脑门上的帕子,一手端了个铜盆,在呕吐的空档见缝插针的骂骂咧咧。
“我就知道!会被封常棣看上的女人能是什么好鸟?卑鄙!目中无人!竟然敢光明正大的给我们下毒!”
隔壁床的唐三刀缩成一团,膝盖上也顶着个盆,眼泪哗哗地看了夏姐一眼,还没开口就哕了一声。
“……”夏姐恼道,“你别看着我吐行吗?弄得跟我有多恶心似的!”
纪彤脸色惨白,气息奄奄地捂着小腹:“这就是二少奶奶的高明之处了,她要不是行事这么大胆,把手脚做到了明面上,我们又怎么可能全部中招?”
刚从茅房回来的殷武两腿发软,扶着门框问道:“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毒又不致命,来这么一手,对她也没好处啊。”
夏姐懒得多想:“估计就是下马威吧,觉得咱们碍了她的眼。”
“可怜的小十。”纪彤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往门口挪,“我估计……哕……等会儿再说,刀郎,茅房空着吗?我顶不住了。”
唐三刀有气无力:“财叔还在里面,你再忍忍。”
“……”纪彤揪着床单,憋的面目扭曲,“小十也不晓得知不知道咱们的情况,今天她也没出现,要不……哕!”
殷武看不下去,把手里的铜盆递给她:“先别说了,吐吧吐吧。”
纪彤看着脏兮兮的铜盆,更恶心了,吐的稀里哗啦。
“跟她拼了!”陆婶掀了床板,摸出柴刀提在手上:“我可受不了这委屈!”
一个时辰后。
吃了药,好不容易缓过劲的后院众人看着又来送鸽子汤的大丫鬟——芍药。
纪彤气得浑身哆嗦:“欺、欺人太甚……”
“纪姑娘慎言,这鸽子汤可是二少奶奶顾惜诸位的身体特意赏的。”
芍药拍拍手,两个丫鬟抬着一个巨大的食盒放在桌上,又捧出一叠汤碗挨个盛过去。
想起自己来小后院前贺锦兮的叮嘱,芍药给夏姐特意找了个大碗。
“夏姑娘,请吧,奴婢特意多给您盛了两根鸽子翅膀呢。”
夏姐:“……”
这是多盛了俩翅膀吗?
明明是多盛了两勺砒霜。
夏姐脸色煞白,两只手抖啊抖,死活不敢往过抻。
“怎么?不想喝?这可是二少奶奶的一片心意。”
唐三刀看不下去,伸手接过碗:“夏姑娘今天身子不爽利,我帮她喝!”
夏姐感动的眼泪汪汪:“刀郎……”
唐三刀把鸽子汤一口闷了,一脸视死如归。
其余人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把汤喝了。
芍药翻了个白眼。
“便宜你们了,二少奶奶专门往汤里加了好多药材呢,都是好东西。”这些药都是解药。
后院众人:“……”
加了……好多药。
他们现在开始抠喉咙催吐还来得及吗?
*
“唉……”
听芍药说完小后院的情形,贺锦兮便愁眉不展。
本来是示好的宴席,没想到弄巧成拙,他们肯定更恨“二少奶奶”,说不定连她也恨上了。
现在,她一定被小后院的人当成叛徒。
“叹什么气?”封常棣的声音冷不防响起。
贺锦兮头也不回,根本不想理这个始作俑者。
“既然宴请他人,为什么不重新买鸽子?”封常棣坐到她身边,支着头看着她。
“还不是因为没钱。”贺锦兮没好气地回答。
“给你的碎银不够用?”
贺锦兮扁了扁嘴。
“那不是想着有现成的鸽子,不要浪费么?”
“你差这一点银子?”
她想了想,应道:“我想要金钱的自由,喜欢赚钱的快乐,你不懂。”
封常棣沉默了一下:“金钱的自由我懂,但赚钱的快乐我不太懂,我又不需要赚钱。”
听听,一开口就是赤果果的炫耀。
贺锦兮更气了:“作为我名义上的夫君,你不但不夸我勤俭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