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棣:“封家有裁缝。”
也是。
封家的成衣师傅是整个南阳城最好的,就连侯府的女眷想添置新衣,都会来封家请师傅。
她想了想又说:“不然,我请你去醉仙楼吃一顿大餐,醉仙楼可是全城知名酒楼,听说那里的大厨是京城请回来的。”
“中午才去过。”
“买个玉佩送你?”
“咱们房内的箱子里装满了玉佩,你若是喜欢,便去挑几块玩。”
贺锦兮:“……”
用钱买的他都不在乎,难道他在乎的是心意?
她仿佛抓到了希望,立刻道:“我给你做一顿饭?”
封常棣瞥了她一眼,她被看得心虚:“怎么了?我做的饭也挺好的,小后院的亲人们还有我师父都喜欢……”
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或者……给你做个扇坠?”
“你有这工夫学?”
贺锦兮:“……”是没有。
“不在乎钱,不要心意,那你要什么?是要逼我以身相许?”
封常棣抬手将她飞扬的发丝拢了拢:“你已经是司命夫人了。”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贺锦兮十分挫败:“那我就没什么了,难不成你要天上的月亮。”
“正是。”
贺锦兮震惊:“封常棣,你是真敢想!”
“南阳城外的清源山,是方圆百里最高的山,山峰常年笼着云雾,只在三日后消散,五日之后,便又重新聚拢。但那五日的最高峰有着最美的月亮。”封常棣低低一笑,顺手将她拢在怀中,“你可愿与我同往?”
那声音难得柔和,似一泓清凉的山泉,和这迷蒙的夜色,漂浮的灯影,还有微微漾开的水纹一并滑入耳中。
她的脸颊浮出红云,轻轻点了点头。
“十日后,清源山顶,不见不散。”
许下约定后,封常棣刮了刮她的鼻子,又问道:“我听闻最近有人去宁和堂闹事?”
“你都知道了?”
封常棣怎会不知。
只是,他知晓贺锦兮在她面前报喜不报忧,是不想让他过多参与宁和堂的经营。
但这连续有人几天闹事,封常棣便按耐不住了。
“这小鬼不除,永无宁日。”
“擒贼先擒王。”
“夫人有何打算?”
贺锦兮神秘一笑:“夫君这腰最近可硬朗?还经得起几次折腾?”
封常棣挑眉:“不如现在试试?”
贺锦兮的脸瞬间红透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她羞得无地自容,封常棣也不在调笑,而是问道:“夫人又想找谁的岔了?”
贺锦兮收拾好了情绪,道:“这次,我是求和。”
封常棣:“???”
*
贺锦兮说的求和,是主动向封秀雪示好。
这示好的方式,便是由封常棣出面,以新婚夫妻的名义,主动拜访封秀雪。
在拜访封秀雪之前,封常棣便让海叔在外放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司命夫妇很是敬重封秀雪,虽然之前有些误会,但不希望影响长辈和晚辈的关系。并且,他们也找机会和封秀雪话家常。
对此,封秀雪的声望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二房和四房得知后,也很是得意。
他们以为自个的方法奏效了,终于惹得他们夫妇服软了。
与此同时,放完消息后,封常棣又主动去了司药部走动,并上赶子要求去封秀雪家做客。
封秀雪得了面子,半推半就也就答应了。而封常棣又让海叔对外放话,说这次司命夫妇不只是去吃饭,而是带着十足的诚意。
那就是将上次司药送给他们镶红街的铺子还回去以示诚意。
经过了几日的预热后,贺锦兮和封常棣起了个大早,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后,两人带着镶红街铺子的地契去往封秀雪家。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封秀雪也没摆过多的架子,院子她也命人收拾了一番,点心也准备了上好的,整个院子布置的喜气洋洋,颇有接待贵宾的意思。
席上,李闲庭亲自给他们夫妇泡了茶,两人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封常棣拿出了一个锦盒,往封秀雪面前推:“秀雪姑姑,这是镶红街的铺子,如今物归原主,也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事。”
封秀雪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锦盒,面上波澜不惊。
倒是站在一旁的李闲庭迅速将这锦盒收了起来。
封秀雪道:“这本是送给你们夫妇的新婚礼物,怎得还回来了。”
封常棣谦逊道:“我们夫妻不太会做生意,这铺子在秀雪姑姑那儿,本就经营得很好。”
这些话说得很慢又带着几分低位的意思,封秀雪听得很是受用。
半晌,她问道:“宁和堂最近如何了?”
封常棣脸露菜色,唉声叹气,就连一旁的贺锦兮也表现的灰头土脸。
见状,封秀雪更是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