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走。
    “三司衙么？”
    合上手中卷宗，杨雄想着。
    果然是出功勋换来的卷宗，没有任何隐瞒。
    即便这卷宗里，记载了三司衙“女婿”的丑事，也毫不避讳。
    或者说，对于巡夜司来说，也正是这卷宗的“真实性”，才得以，让夜使们，心甘情愿的使用功勋来交换吧。
    ……
    第二份卷宗，是南若寺的。
    同样，里面详细记载了咒笔夜使的事迹，是如何从一个帮人写信的秀才，变成了夜使的经历。
    咒笔夜使，也就是之前被杨雄杀死的老夜使。
    同样，这份卷宗里，杨雄也察觉到，有一个自己之前，并不知情的人物。
    “老管家”。
    正是那个老管家，一步一步，引导秀才，变成咒笔夜使的。
    杨雄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人。
    这些东西，看似毫无联系，可有时候，不知不觉，就积少成多，穿丝成线了。
    读完这两个卷宗，杨雄便已经感觉到，十分困乏。
    他本就身体虚弱，加上“远程上机”，属实有些劳累。
    便操控花魁，离开第六层。
    将几个卷宗，归还给双指老妪。
    双指老妪接过卷宗：“卷宗我收着，你想要看，随时来看。【照煞灯】和【黑毛人参】，你自己带着吧。还是那句话，如果想做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去六层。”
    ……
    从巡夜塔出来，这次，杨雄甚至懒得理会那帮花天酒地的家伙。
    直接让花魁，带着【照煞灯】和【黑毛人参】，返回桂芝堂，并让大掌柜，提前查询三司衙的事情。
    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这巡夜司，呆不呆，都无所谓。
    吩咐完，这才从花魁的身上，“下机”。
    ……
    返回的时候，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头重脚轻，身体呈现出极度亏空的状态。
    甚至……腰子有些隐隐作痛。
    被嘎腰子了？
    不对。
    感受着身体的异样，他哭笑不得。
    是袭人，她真的……太勤奋了。
    真是个无师自通的好孩子。
    ……
    “主人，你醒啦，我炖了鱼汤给你！大补的！”
    杨雄默不作声，悬丝弹动，拾起一片门外飘荡而过的树叶。
    将碗里的鱼刺，放在树叶上。
    这一片树叶，至少摆了七根鱼刺。
    一叶七刺。
    这搁谁，也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