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要挨上三千六百刀了……”
他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但是除此之外……
说到此处,他笑了一笑:“不过陛下又说,人岂能未卜先知,料定后世?实在不必因此苛责文襄公。而自他即位以来,令君办事还算得力,再兼之这一回还要再为他最后办一次差,凌迟处死便免了,斩首即可。”
年幼的孩童尤且不明白面前正进行着一场怎样的角力,只觉得祖父捏住他肩头的那只手是那么的用力。
冯明达尤且冷笑:“反正我是死定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是咸的。
……
出了冯家之后,远离了熟悉的环境,他终于开始害怕了。
祖父没有回应他,只是死死的注视着面前人。
曹阳则拍了拍他的背:“去给你祖父,最后再磕个头。”
“此处只你我二人,并一个稚子,令君何必如此?”
这个结果,冯明达这段时日以来考虑过千次万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