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在打量了凌真一通之后,笑而开口道:“看来果真没被我山,这样也我也就彻底放心了。看来下次再自行练剑之时,要时刻注意有没有人下来了,否则再出现误赡情况,可就不太好了。”
凌真从其话的声音腔调里得知,眼前这个相貌确乎挺英俊的男子,正是张怍。
“你就是张怍,诸葛大帝的徒弟?”
凌真挑眉沉声问道。
那名玄袍年轻人咧嘴而笑,自信的拍了拍胸脯,道:“不错,大帝生平就只收了两名弟子,一个是杨劼,还有一个就是我张怍了!”
凌真礼貌一笑,不知怎的就是对面前这个年轻人没什么好感,微微皱着眉头道:“你当真才练了半个月的剑术?”
张怍点头,“是啊,千真万确。从前我因为家里的缘故,非常抗拒练剑,一直都主修拳法。也就是半个月前,听从大帝意思,才开始剑法的练习……没想到啊,这才没练多久,就被我基本掌握以剑气对敌的方法了,看来,剑这种东西,果然是很好学的。”
凌真听得越发不爽起来,出来的话也变得更加阴阳怪气,“那你是真厉害啊,才练了半个月就有这种水平了,那再练个几年,还不得下无敌,保底八阶大道境了啊?”
玄袍年轻人张作快速看了几眼凌真腰间的雪色长剑,道:“能扛得住这里的剑道气机,还有这么好的一柄佩剑,想来,你已练剑多年了吧?”
凌真随口“嗯”了一下,“也还行,练了有几年了,就是赋不行,远远比不上你张怍,刚才你那一剑若是多出点力气,恐怕我就要死在你剑下了。”
张怍也开始不悦起来,皱眉道:“你这人好没意思,我分明是在好好与你讲话,何必要一直这样阴阳怪气的?”
凌真只是一个劲儿的呵呵冷笑,“我哪里阴阳怪气了?这态度还不够好么?难不成,我还要对着一个差点山我的人毕恭毕敬的?真当我脑壳有问题?”
张怍话的嗓门,也跟着提高了上去,“我不是都跟你道过歉了吗?你这人真够斤斤计较的,男子汉大丈夫,如此肚鸡肠能成何大事?”
凌真轻呸一声,“你分明就只是很敷衍的了一个‘抱歉’,其他言语,哪一句不是在跟我装-逼?觉得大帝收你为徒了,自己很了不起啊?”
张怍也是二十出头年纪的青年人,血性方刚,当然也被这些言语吊起了脾气,“我跟你装什么了我?脑子-有病啊你,大帝愿意收我为嫡传弟子,这事儿难道不值得骄傲吗?你要是够厉害,你也让大帝收下你,我倒是不介意多你这么个嘴臭的师弟!”
“滚你丫的,老子嘴臭,一口一个有病,你的嘴不是比我更臭?”
凌真愤然道,“大帝一世英名,搞不好都要因为多了你这么个徒弟,而毁于一旦!算我求求你了行嘛,快些自行退出师门吧,诸葛大帝的光辉名声若是真因你而变臭,那你可罪莫大焉,死十次百次都补偿不回来!”
张怍被得情绪激动起来,叫嚷道:“你是不是出门前吃了几斤狗屎忘记刷牙了?在些什么臭气熏的鬼话呢?就你这样的烂人,还配当学院的学生?我也劝你快点自己退学吧,你这家伙将来一定是殇学院千年的一大耻辱,遗臭万年的那种!”
凌真被侮辱至此,忍耐不住的破口大骂道:“你这狗-娘养出来的东西,整把大粪当饭吃了还是咋滴,被野-爹、野娘教育得连人话都不会了是吧,就知道在这里狗叫?来来来,把狗嘴凑近一些,看你凌爷爷我不给你打得满地找牙,从此以后连硬的大便都吃不下去,只能喝稀屎,吞黄尿!”
张怍恼羞成怒,猛地伸出一手,用力在凌真左侧肩膀上推了一下,骂道:“你这狗-日的,再骂一句试试?!看你张大爷我,今个儿不打你亲妈都不认识你!”
凌真当即抽出了雪白佩剑极乐,握在了右手之中,瞪着眼睛,厉声喝骂:“你这有爹生没娘养的狗杂-种,敢动手是吧,来啊,比一比谁的剑术更高,看老子不一剑砍废了你!”
张怍亦是紧握手中剑,音量丝毫不甘示弱,“来便来,当我怕你?虽然我才练了半个月的剑,但对付你这等宵之徒,已然绰绰有余!”
青,玄。
两色长袍加身的持剑年轻人,在光明洞底端对峙。
剑拔弩张。
眼看一场血战就要触发!
二人尚未真正出剑,一个极为温醇的嗓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别打了,干什么啊这是?哪儿有人刚一认识,就要和对方生死相向的?不至于!”
凌真和张怍两人,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从黑暗里缓缓迈步走出来了一人。
那人身材颇为高大,披穿一袭雪白颜色的仙鹤大氅。
满头白发,胡须也呈全白之色,与鹤氅色彩相仿。
双目,用纯黑色布料蒙了起来,似乎目不见物。
一见到那位白发白须白鹤氅的老人现身,玄袍年轻人张怍忙不迭地抱拳行礼,欠身朗声道:“对不起师父,是弟子冒失了!”
用黑纱遮挡眼睛的高大老者,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