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
现在客栈附近的人全都跑了，更是使得这小城安静的可怕。
现场除了帝释天释放的气卷荡而起的风声。
可谓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呼呼！
甚至于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旋转的落叶飘零落在地面上发出的轻微啪嗒声，也似惊雷般在耳畔炸响。
聂风一颗心提了起来，一眨不敢眨的看着帝释天、丁凌。
“哦？”
帝释天若有所思的绕着丁凌转了两圈，突然问了句：
“神将、冰皇是你杀死的对吧？”
“神将冰皇是谁？”
丁凌茫然。
丁凌的演技堪称教科书式的表演，完美无缺自然。
便是精深演技的帝释天一时半会儿也不敢确定丁凌是在演戏，只是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丁凌，说道：
“这就见鬼了。冰皇、神将一去不复返。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后来我派人去凌云窟调查、取证。我细细分析，猜到他们大概率是你杀的。你现在说不是你杀的。那会是谁杀的？”
“我连神将冰皇是谁都不知道，如何杀？”
丁凌神情坦然，镇定自若：
“帝释天，圣心决，你到底传不传我？”
“别急嘛。”
帝释天嘿嘿一笑：
“我是想告诉你。不管是不是你杀死的冰皇、神将。我都属意你成为我天门的副门主。”
他瞥了眼丁凌，一脸欣赏：
“你的演技很不错。虽然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你杀死的冰皇神将，但从一些蛛丝马迹、旁人之口来分析，却是不难得出是你杀死冰皇、神将的结论。
你不承认也不要紧。
反正这两人也不是我的心腹。我早就想杀死他们，只是觉得他们很强，就这么杀死了，太浪费了，就收为己用。
我连冰皇这样的叛徒都能收留。丁凌你这样的资质高绝的人，我有什么理由不收容呢？”
他笑眯眯的看着丁凌：
“我只是想证明我对你的看重，想让你明白，就算你杀了这两人，也没关系。”
他在这一刻都似变得‘慈眉善目’起来：“我希望你我之间能消除这些不必要的误会、隔阂。能融洽，能和睦相处，友好合作！丁凌，你现在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吗？”
“……”
丁凌无言以对。
但不得不承认，帝释天亲自出马，如此对待一个人。
换做普通人肯定扛不住，说不得就俯身下拜叫门主了。
但丁凌不同，他纵横多个世界，已然养成了一身傲骨，不是他尊敬、认可的人，想让他下拜，却是千难万难。
当然，如果只是演戏，那另当别论。但如今的戏都被帝释天看破了，却是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
但没有得到圣心决，让丁凌就这么放弃，他也不愿意，是以他还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成功。
“若是你真的看重我，真的想友好合作。圣心决传我。”
“好。”
帝释天来回踱步一会儿，猛地顿足，从怀里掏出一卷卷轴给丁凌：
‘这便是圣心决。’
丁凌哪里会跟帝释天客气，立刻接过，翻看起来。
但很快。
他失望了：
“这半卷我已经有了。”
他把卷轴还给帝释天。
“哦？我却是忘了，你杀了武德泰乙他们两个。”
帝释天恍然大悟，嘿然笑道：
“那不好意思了。我现在身上只带了这半卷。”
“你可以口述另外半卷。”
“我没有口述的习惯。”
“你没有合作的诚意。”
“我都亲自来找你了。”
帝释天愕然，难以置信：
“都赦免了你杀死武德、泰乙、冰皇、神将的大罪了。你觉得这诚意还不够？”
即便丁凌不承认是杀死冰皇神将的人。
帝释天也直接把帽子扣在丁凌的头上。
可见他的情报系统已然发挥了效用，必定是从中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武德对我动了杀招。我杀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错。”
至于杀死冰皇、神将。
那更是没错了。
丁凌后面这话没说。
“但他们到底是我的徒弟。”
帝释天笑眯眯的说了上半句，下半句就猛地沉脸，喝问道：
“丁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去不去凤凰岛？到底做不做我天门的副门主？！”
“帝释天，你这是想强迫我吗？”
丁凌不怒不燥不惊的说道：
“不是说好了要友好合作吗？”
帝释天就是个疯子。
视苍生如棋子、玩物。
要不是笑三笑的存在惊动了他，丁凌估摸着他还会继续准备很多年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