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暖真的变了很多，要是换了以前的她，恐怕看都不会看霍临渊一眼。
    现如今她虽然心里不舒服，却只是语调平淡地让那女孩离开，然后帮霍临渊把西装外套脱掉，扶他到床上去。
    还用热毛巾帮他擦洗。
    她心血来潮想查他的手机，什么也没翻到。
    心里颇为委屈，防着她么？
    霍临渊迷糊望着她：“老婆，你想查到什么？”
    “没有，睡吧！”
    翌日。
    穿回那身西装皮的霍临渊，整个早餐期间目光没离开过手机。
    仿佛手机里的任何事，都比坐在他对面的慕暖暖重要。
    慕暖暖给他盛了醒酒汤，就静置在他手边，霍临渊一口没喝。
    她看着他平静漠然的脸，慕暖暖突然想问他：“昨晚的事那女孩看起来不错，你亲自找的？”
    他终于抬头看她，语气平静的回答：“是，应届生，觉得可怜就招了。”
    慕暖暖点点头。
    慢条斯理舀着白粥，建议他，“你的胃不好，下次有酒局，带个会喝的。”
    “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也不错。”
    他维护的意味太明显。
    慕暖暖自嘲一笑。
    是啊，他总是这么体贴入微。
    只要他想对谁好，恨不得上天摘星星给别人，何况只是亲手带一个小姑娘。
    霍临渊似是察觉到慕暖暖不开心，细微地拧眉，走过来亲了亲她，“乖，不要别胡思乱想了，我明天出差，可能三四天回来，今晚就不回家了，记得想我。”
    三四天不来吗？
    这里，果然成了他的旅店。
    既然都这样了，慕暖暖也不好卑微奢求什么。
    她甚至主动帮霍临渊整理了出差的行李。
    满满一个大箱子，还为他准备了胃药和蜂蜜，防止他在外面又喝到不省人事。
    拉着行李箱下来的时候，霍临渊正在打电话。
    对方是个娇柔的女声，他说：“好，我等会儿路过药店的时候，我帮你买。”
    说完，他挂了。
    转头笑意盈盈望着慕暖暖。
    他没察觉到慕暖暖脸上僵硬的表情。
    “我走了。”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好。”
    慕暖暖笑着点头，目送他出门。
    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像他养得一只宠物狗。
    果然男人的喜欢，都是有保质期的吗？
    曾经为她卑微到骨子里的男人，对她无微不至的男人，某天也会那样对别人。
    她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特别。
    一切，只是他的一时兴起。
    可即便是如此，慕暖暖还是忍不住追出了门。
    她站在他的车前，卑微望着他：“需要我陪你去么？”
    慕暖暖深吸一口气，抓住霍临渊的手：
    “我想跟你出去见见世面，就算我什么也不懂，但我至少能照顾你，你那么多应酬，再喝多了，那个小姑娘也扶不住你啊。”
    “你身体不好，还是好好在家休息，乖。”
    嘴里说的都是为慕暖暖着想的话，目光却吝于多看她一眼。
    没等慕暖暖说话，他又低头去看手机。
    表情愉悦，眉眼含笑。
    慕暖暖不知道霍临渊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