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经意间看见刚才压在胸口下面的枕头湿漉漉的,还有好些血污。
以为是脸被打伤出血了,顺手摸了一把,发现脸上没有血,而嘴巴里疼得不得了,试着活动一下舌头,这才感觉左边牙床有一个空缺了。
也就是说,那些人打掉了他一颗大牙,估计是被人在腮帮子上狠狠甩了一拳头的杰作。
慢慢挪下床,扶着墙壁一步一挨地移到饭桌边,找到药,干噎了下去。
止痛片干噎,那滋味可难受了,卡在喉咙口黏着,吞吞不下去,吐吐不出来,简直要人命。
实在受不了,又慢慢挪到门口安水龙头的位置,拧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捧水喝下去,才将药给咽下去了。
回到床上,刚躺下,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电话是小妹夫朱一华打来的,按下接听键,那头就传来呼呼的风声伴随着妹夫的问话声:“二哥,我过来了,你在哪个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