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就在老窑烤猪,吃吃喝喝直到半夜。
张大山喝了很多,但是因为他的酒量深不见底,一桌子人都喝懵了,他还是自己走回家的。
曾大宝跟在他身后,就看见他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
曾大宝:"?"
张大山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叹了一口气。
曾大宝:“……”
他反应过来,张大山是怕自己身上的酒气熏着老婆孩子,就告诉张大山。
“今天晚上你就到小松屋里去睡吧,你老姑去陪着了。"
因为沈清秋生的是双胞胎,晚上伺候起来会比较麻烦,所以不可能留产妇和婴儿独自过夜。
而且沈清秋也习惯了当甩手掌柜,每次生完孩子都是张大山定时定点叫她起来喂奶的。
要是没有人叫,就算孩子哭破天,沈清秋也能睡得像猪。
张大山有点不放心,但是也没办法,只好去洗了个澡,然后一脚踹开了儿子的门。
张小松:“嗯?!”
他是镇上为数不多的,有自己房间的小孩,平时还挺得瑟的。
半夜被人踹门这还是第一次没等他骂出口,就感觉一个酒气腾腾的人扑倒在他身边。
秒呼。
张小松顿时要抓狂:“爹你干啥?!你干啥这是?!这是我屋啊!”
"爹你也太臭了!!!”
然而张小松不知道这仅仅是他噩梦的开始。
那群南方大款,似乎是对张家屯这个地方有无尽的好奇。
每天除了抢货之外还到处溜达。
老杜亲自陪着带他们去看了开荒的大田,本地的林场、科研院,还在山脚下转悠了几圈。
这也就算了,他们还呼朋唤友,没几天的功夫,南方那边又过来了一批人..张大山已经变成了老杜的指定“酒替"。
虽说是酒量深喝不醉,但每天必然散发着浑身的酒气回家。
这几天都是缠着张小松睡的.花大娘对此愧疚极了。
她跑去给沈清秋做午饭的时候,就跟沈清秋讲:“大山这样喝下去不会有问题吧..毕竟她对喝酒这档子事还是挺有阴影的,老杜当初就是喝酒上了瘾。
沈清秋一边奶孩子一边道:“不会的,他不大容易有瘾头。”
沈清秋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她能看得出张大山是那种不容易上瘾的人。
尤其是对酒。
张大山每次都喝不醉,一方面是因为他酒量深,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底在哪。
到了那个底他就不喝了。
花大娘眼看着她奶完大的奶小的,端过来的饭还一口都没吃呢。
她不禁道:“待会饭凉了。”
沈清秋也非常无奈。
老四吃奶非常的凶,分分钟解决问题。
但是老五就不一样了,他喜欢一边玩一边吃。
这么小的孩子,你也没办法跟他讲道理,也不能让他吃不饱,就只能耐着性子等着了。
“其实吃饭凉了都不算啥",沈清秋吐槽,“我有的时候想上茅房起不来身,才烦花大娘哈哈大笑:“都这样。忍忍吧,等孩子大一点就能打了。"
沈清秋失笑:“有道理呀!”
这几天张大山都是跟张小松睡的,虽然晚上没有他在身边腻腻歪歪的确实舒服多了,但是晚上喂奶的辛苦也就加倍了。
如果是张大山,他会直接把媳妇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把孩子抱来吃奶有的时候沈清秋睡一觉就喂完了。
但是张含秀来伺候肯定不能这样啊。
沈清秋就只好自己抱着孩子奶。
这两天大半夜的平均两小时醒一次,搞得沈清秋睡眠严重不足。
生小实的时候都没有体会到的月子娘的心酸,这次算是双倍体会到了。
眼看老五吃奶吃得停不下来,花大娘只好把托盘端了出去,放在灶上先热着了。
张家屯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本来葛副县长是很想要亲自来一趟的,但是沈清秋打电话给他拦住了。
沈清秋竞然把他拦住了!
葛副县长接到电话以后简直不可置信:“我过去一趟不好吗?”
沈清秋道:“我说实话,您别生气。"
葛副县长狐疑地道:“你说。”
沈清秋:“不好。”
葛副县长:“……"
"之前成衣厂闹黄皮子,农贸市场刚弄好的时候又闹白蚁。回头啊,我们马上就要弄成衣市场了,这时候我们还是低调点好,不然谁知道又要闹什么了。”
其实不想让葛副县长过来,让那些原来订了商铺和摊位的人过去告状是其次。
运输队是满车从北方到南方的,那肯定不能空车回来。
沈清秋已经给了吉利非常详细的进货单。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