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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若虚若梦

致来,或谈天论地,或者吟诗诵句,颇为热闹。
    忽然,玉真公主想到了张若虚,随即叫道:“若虚来也!”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张若虚就出现在面前,仍然全身都蒙在布里。
    玉真公主笑说:“先生好久不见,我很是挂念,特意请先生来一起赏月。”
    张若虚说:“见过公主!我刚好也算到公主要召见我,就立即从武当山赶来了。”
    众人都是大惊,灵都观与武当山,相距千里,他居然眨眼即到,果真是修为了得!
    玉真公主又说:“我们都在吟诗弄句,不知道先生可有此雅兴?”
    “那我就班门弄斧了。”
    张若虚也不客气,微一沉吟,缓缓吟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众人都是修道之人,一听到前面四句,心胸不禁顿时辽远起来。
    这玉溪不过是一条小河,却被张若虚描绘得如此波澜壮阔,令人心魂激荡,仿佛能从这条小溪直接到达月亮之上。
    再往下听,每一句都绕着江与月,婉转来回,每个人都能从诗句里面读出自己的经历和感悟。
    这首诗,恰似一卷道经,令人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张若虚吟到醉情处,手中忽然出现一把剑,在空中舞起剑来——
    他的身影与剑光优雅地在空中舞动,背后正是月亮,而他的身与剑都在月亮里面,仿佛人在月宫,但每一个招式都看得清清楚林。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他的人也从空中跳下来,剑已经无影无踪,他又回到了原地。
    众人就像经历了一场梦境一般,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玉真公主发现,自己每见他一面,他的口音就更加清楚了一些。
    道友散去时,张若虚也拱手作别,可玉真公主说:“请先生暂留!”
    玉真公主问:“我能否得见先生一面?”
    张若虚说:“在下容貌丑陋,怕惊吓到公主。”
    玉真公主说:“我们都是修道之人,奇人当有异相,你放心吧,无论你长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意外。”
    张若虚又想了想,问:“公主知道申公豹吗?”
    玉真公主说:“申公豹也是我道教弟子,是元始天尊门下、姜子牙的师弟,据传是豹子精修炼三千年才化作人形——”
    说到这里,玉真公主顿时醒悟,她看向张若虚,说,“难道先生也是——”
    “是,也不是……
    我还是如实说了吧,我来自很遥远的天外。”
    张若虚指了指头顶,说,“半年前,我们乘坐航天器从另一个星球来到这里。
    我知道大唐是当今天下最大最强的国家,所以我们希望能跟大唐建立关系。”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这番话,一定认为张若虚是个疯子。
    但玉真公主修行多年,她不但知道天和地,还知道天外有天,宇宙无穷无尽,所以对这个天外来客的话并没有太过吃惊。
    听到这些,她甚至有些惊喜,这位异人一身的能耐,早就令她佩服,如果能为大唐所用,必定幸甚至哉!
    其实她进入道门,既有祖宗的信仰,同时从政治上考虑,也有笼络天下名人异士之心的作用。
    “如此甚好!”玉真公主说,“我一定帮你向皇兄引荐的。
    先生究竟来自哪里?总有一个来处吧,你们那里叫什么名字?”
    “我们叫‘sàpohē’星球。”张若虚说。
    玉真公主想了想,说:“那我以后就叫你们萨珀诃星球吧。”
    后来,张若虚给玉真公主讲了萨珀诃星球的情况,玉真公主找机会把他介绍给唐玄宗。
    但是唐玄宗并不喜欢张若虚,因为他看不到他的容貌,心存芥蒂和戒备。
    还有一个原因,玉真公主的师父叫史崇玄,但后来此人参与了宫廷政变,被唐玄宗杀掉。
    玉真公主也被牵连其中,唐玄宗虽然没有责罚这个新妹妹,但也从此不信任她,因此她举荐张若虚并未受到重用,只让他陪在玉真公主身边,代巡天下名山。
    没有两年,安史之乱暴发,唐玄宗和玉真公主都惶惶不可终日。
    玉真公主再次举荐张若虚,唐玄宗根本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兖州兵曹怎么可抵挡千军万马?”
    玉真公主便不敢再勉强。
    张若虚见公主心情郁闷,想了想,说:“公主,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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