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坐在后车座，头靠在窗上，怅然若失。
从交谈中，他得知孙财其实是季家的人。
也就是说这条路子是薛德议员安排的。
然后老局长那边也答应，就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了。
“聂然同学你不知道，我们的待遇好啊。”孙财说很多人想进后勤部门都找不到关系。
忽然，他又从车里翻出一个东西，丢给沈然一罐盛满了殷红色液体的玻璃罐头。
“沐血素？”沈然惊讶。
“嘿~”
车载dj音乐劲感十足，肥头大耳的孙财也跟着抖头，“没错，咱们有内部渠道。”
“哦？”
沈然倒是没想到这一茬，问孙财他的“内部”采购价是多少。
孙财切换到自动行驶，然后转过身，向沈然竖起四根手指，
“四百！只要四百！！”
不等沈然回答，孙财就得意地说，“怎么样，你们在哪儿都拿不到这个价格吧。”
见对方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沈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示。
“哈哈哈。”孙财又美滋滋地坐了回去，在背景dj音乐中，豪阔道，“喝完了我这儿还有。对了，这沐血素和你在学校里喝的不一样，这是雷电馆里的人自己喝的特供版，可没有兑水...”
沈然拧开，刚喝了一口就觉得不对味。
“还是兑了的啊。”沈然嘀咕，然后偷偷把这一罐沐血素放进背包里，又从背包里取出一罐原装蛇血。
这才味道对了。
......
皮卡载着沈然二人来到了一片区域。
砰！
孙财用他的皮靴踢关上车门，又拍了拍手，一副豪横的土地主模样。
刚一到，沈然就额头一黑。果真在这里看见了食堂。
并且孙财带自己进的也是食堂后面的后勤部楼区。
“孙哥，你在这儿待多久了啊？”沈然问。
“火神基地刚开始建造的时候我就来了。”
孙财让沈然放心，“放心。别的不敢说，就食堂这一块，上下全都是我们自己人！”
一群蛀虫。
沈然暗自撇嘴。
“我想问的是，天使到底是什么？”沈然说，“火神基地有遭受过袭击吗？”
“不是说了这儿有一根太乙上清针镇着吗？天使降临不了的。不过，十四天前吧，距离火神基地仅三十公里外的大石区就有过天使降临。”
一边说，孙财一边带沈然进到建筑物内。
沿途，这里的人员倒是不多，见到孙财后都低头，“孙哥。”
“有当时的画面吗？”沈然追问。
孙财诧异地看了眼沈然。
这年轻人都来这地方了，不就是单纯为了一个履历的吗？怎么聊天使聊的这么起劲？
你又不是第一线的侦察人员。
也是，好奇很正常。
孙财往沈然的平板里发了一段当时的视频，并道，“他们管那玩意儿叫座天使。只出现了五分钟，就自个儿离开了。”
沈然立即点开视频。
屏幕先是出现一片蓝天白云，看似正常的画面。
但随着播放键，刺耳的警报声顿时响了起来。
象征着危险的红光在火神基地各处旋转着。
人们从各个建筑物中涌出，基地外的一架架炮台也竖立了起来，全都对准东南方向。
紧接着，那片天空起先还是隐约透着不对劲，下一秒直接像是被烧融了的玻璃，
原本无色的世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色彩。
一个庞然巨物从上空垂直降世。
轰得一声，
那片山地重重一沉，树木如同通心粉般碎裂，被震起的灰尘呈海面波浪状向四面八方刮去。
哪怕是在三十公里外的火神基地，视频都剧烈抖动了一下。可以感受到拍摄者当时的情绪波澜。
“天！”
沈然忍不住惊声，“这就是...天使？”
“没想到吧，我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玩意儿的时候也觉得夸张。”旁边，孙财又点了根烟。
视频中，那个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竟是一架奇特的古代战车。
像是血肉组成的一辆战车。四个轮毂周围居然布满了眼睛，每一只眼睛都像是独立的个体，有的向左看，有的向前看，个别还在眨眼睛，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快要犯了。
而整辆战车又呈水蓝色，像是钻石打造而成，有种瑰丽的美感。结合密集的眼睛，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怪异。
轰——
突然，一个导弹拖拽着长长的尾气，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射向那辆战车。
可谁知，在距离它一干米的时候，那个导弹突然被定在了半空中，不动了。
“这是什么？为什么？”
沈然不明白。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