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声音响起。
“怎么样？”
霍勇问道。
“三阶下位，能级指数540左右，污染指数……0。”
操作员说道。
从仪器上下来的江游龇牙咧嘴，“怎么感觉有点电麻了。”
“复合频电流污染测试，结果更为精准。”操作员简单解释一句，好奇道，“江助教？”
“你好。”江游晃了晃胳膊。
“还真和传闻中一样的年轻。”
“传闻中”仨字用的真精髓。
江游无奈笑了笑算作回应。
和老霍对视一眼，二人从检测室中出来。
“的确三阶了。”
二人找了处安静些的角落，霍勇表情越发严肃。
“对吧。”江游并不意外，“所以现在我这……”
“你这种情况，纵观大灾变百年，也只有寥寥五例。”
霍勇眉头紧锁。
500点是标准线，你检测出来都540了，妥妥的三阶数据。
他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犹豫不能说的？”江游本来没事，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七上八下。
“历史上那几个和你情况类似之人，没记错的话，有三人成为堕落者，身躯异化。剩余那二人更惨，直接选择了自爆。”
“五人，无一活过25岁……准确说，在身体异变后，没有一人活过一年。”
江游傻眼。
至于吗，不就是越过井坠廊桥成为三阶，这都能直接噶了？
看他表情霍勇就猜到他在想什么。
“特训营中的训练，可以说用高压二字来形容。”霍勇解释道，“这种高压，不是为了让大家快速适应超凡世界，也不是为了逼迫学生们快速变强。”
“这其实只有一个目的：摧毁原有世界观，重塑信念。”
“世界观的崩塌重塑，这是个漫长过程。唯有亲自走上一遭，毅然前进者，才能度过井坠，突破二阶桎梏。”
“加上人体存在天然限制，突破500点大关的关键点，就是精神与躯体的统一，所以二阶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磨练心智的阶段。”
江游沉默。
这下算是串起来了。
难怪苏先生第一堂课就要讲那么劲爆的东西，也不管同学们能不能接受。
反正有抚平情绪的禁物歌声存在，一切都是为了度过井坠而最准备。
就听霍勇继续开口。
“记载中那几人，皆是因为意外承受了高污染，致使身体出现异变。在没有度过井坠廊桥的情况下，能量能够突破到500以上。”
“价位上而言，他们确实是三阶不假。”
“所有人开始都非常兴奋，认为找到了突破三阶的新方向。然而后来大家发现，这是一条彻彻底底的错误道路。”
“精神未经过磨练，身体反而在不断变强。精神与躯体无法匹配，这是何等的折磨。”
“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引起恶念蔓延，生活中点点滴滴，无不摧残着异变者神智，直至不能承受。”
霍勇看向江游，“你现在明白了吧。”
“……”
江游听麻木了。“反正，意思是我活不过一年呗？”
“不……”霍胖子愈加奇怪，“那几人体内污染指数，肉眼可见的疯狂上涨。刚才你的检测结果也看到了：0。你体内完全是纯净的能量，竟然没有一丝污染存在。”
哦？
“可能，因为我天赋异禀。”
江游猜测。
“所以你现在这个情况是真的反常。”霍勇头疼道，“最近有莫名胸闷，恶心，暴躁等情况吗。”
“没有。你说的这种情况像是怀了。”
“别贫嘴了。”半晌，霍勇点点头，“这事，我估计也就一个方法了。”
“什么？”
“我去问问别人怎么办。”
“？”
——
“那东西叫神眷，根本不是神明。”
“相较于真正神明，祂仅仅是个眷族。”
“实力方面不清楚，但在位格上，远不及真正神明。”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了。去深渊逛了一圈知道的，走路上捡到了一份文档知道的。”
“大概就是这些吧。”
一番交谈，叶松柏挂断电话。
他揉了揉眉心。
小李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他不会拿这种东西开玩笑。
至于信息室从哪得来的……确实不重要。
真去深渊走了一遭，意外获得这些信息，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这样一来，要做的计划就更多了。
叶松柏手捧茶杯，站在高层，望着下方北都的景象，他那双苍老的瞳孔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沉思之际，他右手食指戴着的那枚翠绿色戒子发出蒙蒙光泽。
他有些诧异，催动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