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在乎的事情?或是说是理想?”
李向军有些尴尬,一时间回答不出来,也或者说他藏得很深,不愿意表达出来。毕竟我们看不穿,只能去琢磨一个人的本质,且雄心壮志在心间,而不再言语。
“我其实是不太信这些的,如果真有,我希望保佑我妈平安健康。这些年我妈头疼的病根老是反反复复,她舍不得花钱,一住进医院里边就闹腾着要出来。有时候我妈让我去求菩萨,信菩萨,但总是一次次的反反复复。”
李向军显出了一丝担忧,又扯开了话,
“你有什么所求呢?”
林瑶用精灵的表情思考了两秒,俏皮的回答,
“这是我跟佛所说的心里话,是秘密,不能告诉你。接下来看你安排啦,我的事情都做完了。”
两人停住脚步,李向军装做未经思考和安排的说,
“那我们去看电影?”
“能不能不要这么老套,看电影,吃饭,逛街什么的。”
“那在这小地方能做什么呢?”
林瑶拉着李向军的手,
“我带你去玩点刺激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上次医院一闹,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就传开了,成建成了烂人一个。
他在尚庭路上一直往西段走,走过了三个街区三里多路,快走到这条路的末端了,已经隐约可见末路处的河堤。河堤下的这一段路大多都是日杂百货的批发商。许多年前也是一片热闹的集市,老城昔日的繁华随着年代渐渐老旧,已经荒落,未有高楼。
他为什么要出门,自己也不太清楚,或许是临时起意;出了门后,又或许是昨夜入睡前的突来的意识还未散去,又大概清楚了自己要做什么,但是他不愿意规划也不抱希望,所以他走了三个地方,一次都没有开口。
过完红绿灯后,路面狭窄了一多半,像是走进了一条胡同。路边一家商铺前,七八个人正在往一辆货车上堆货。老板是个粗壮的汉子,在跟买家对账。一沓红色的钞票在交集前清点后又交换至另一人清点。清点完,粗壮的汉子把钱放进了自己的皮包里边。
成建站在十来米外的站牌底下,那汉子无意间瞧见了成建,两人四目相对,成建挥手示意。等到买家离开,汉子转身往着成建跟前来,皱纹夹杂的笑意掩藏不住眼神中的那股虚伪和狡猾。
两人在牌桌上相识的,恰巧就是成建糊涂,整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那几年。有过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形影不离。后边,这人不赌了,成建也精明了些,两人也渐渐联系得少了。
他人一眼就看出了成建是夹事而来,而其中的目的他也能够大概的猜透七八分。作势要上前拥抱,
“建哥,好久没有见着你了,在这等人呢?”
成建本就因为目的,犹犹豫豫的不好开口,被他这么一说及,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对,生意挺好?”
“唉,也是混口饭吃,如今的生意不景气。估计各行各业都是如此。虽然没什么钱,但日子过得充实啊。我听说你做爸爸了,男孩女孩?”
“女孩。”
“恭喜恭喜。”
“唉,那些歪门邪道,如今要离得远些了,建哥。你我都是吃过这个亏的人,我而今脱身了,虽然还欠些钱,但感到自在。”生意人的精明,彻底将成建的话打了回去,成建心底自知,这是摆明的拒绝。
“嗯,是。没事,你先忙你的。我琢磨着可能等错地方了。”
“那行,”边说边拉开皮包,
“一点意思,你拿着,不是给你的,是给侄女的。”
“你忙你的,这钱我不能要。”
成建转身出了一段窄路,红绿灯右转,上了月湖大道。刚走上几步,然后又调头往北,不出二里路走到了城区的中心。太阳悬挂在两栋高楼的中间,阳光洒在整栋的落地窗前,折射出的光芒朝气而又明亮,会为这种气息而感觉到新时代的美好和美满,可成建还是那么沉重,他也从来不关心这些现象和变化。
他横过六车道的马路,跨上路中间的花坛,被环卫个人给斥了下来。走了一里多路,感觉腿抬不起来了,红绿灯后,上盛兴路走了五十米拐进了一家酒庄。门前两扇巨大的落地玻璃门镶着金黄的边框,里面的装修也类似如此,全部镶着金色的镀铬。但这些格调衬托出来的不是奢侈豪华和琳琅满目的酒水瓶,反而里面最真实美好的是两盏金黄灯下几盆的绿植。
成建在外透过落地窗朝着里面打探了一下子,黄花梨的茶台上,挂着天道酬勤四个字。两个男子坐在茶桌前,闲谈着一些事情。见着成建推门而入,方才撇过头看望着这位来客。
里面的有许多的包间。棕色的真皮沙发,大理石茶几,一旁各类的雕塑字画。现在这类人的生活品质,已经不在成建那时候有钱时的认知中了。
茶桌上的那几人并没有理会成建,他自己唯唯诺诺的走上前,
“庄哥,在吗?”
“他在有事情,你坐在那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