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你怎么了?”萧恕目光锐利,紧紧看向他。
白石群方才回过神来,慌忙道:“没……没什么,王爷这一招‘请君入瓮’实在高明,末将钦佩!”
萧恕这才点了点头。接着,又向褚文机道:“文机,你细查多日,依你看,凤戢羽没什么问题吧。”
褚文机道:“凤将军一直兢兢业业,今日也带人去了齐国公府,以属下之见,他对王爷的命令还算遵从,也不曾违抗。不过,还是要等着那件事过后,看他有什么反应才能知晓。对了,文机听说王爷刚刚抓住一个叫什么楚渔儿的,关进了后院,属下记得,此人从前好像是大殿下的宾客,为防有人以此作为把柄,以属下之见,还是杀了干净。”
“你说得对。不过区区蝼蚁,杀他太容易,本王现在留着他,还有大用!另外,文机,本王这披头散发……的实在是不习惯,你向来本事高超,不如就进来替本王梳一梳头吧。”
褚文机会意,笑道:“是,文机明白。”
萧恕要单独对褚文机说些什么,屋外的莫闲猜不透,好在他也不想知道,落个轻闲,坐等渔利,岂不更加自在。
……
黄昏的冬风,越发冷得让人刺痛。
凤戢羽跌跌撞撞走在大街上,魂不守舍。
楚邺没有杀他。只不过,跟着进入齐国公府的人,除了他,没有一个出来,就连府外围守的,也都全被人迷昏,送到了刑部。真是可笑,他一个将军,一个跟了南平王十年的将军,现在,居然活成一个孤军寡将!
街道上,人烟稀少,关门闭户。身旁除了风声和狗叫声,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不知过了几时,凤戢羽不知不觉走到了忠武侯府门外,走到了自己曾经的家。抬起头,朱红色的大门中间贴着交错的封条,两个官兵腰悬钢刀守在外面。
看着眼前诺大的高墙宅院,他不由咬了咬牙,南平王答应过他,待大业成日这里就是他的,他会成为新的“忠武侯”,拥有他这辈子所有的梦寐以求。
可是,他失利了。又一次,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可恶,他不甘心!
然而,即使他不甘心,心里也很清楚,此次失利王爷未必肯轻易放过自己。萧恕早就对他起了疑心,所以,接走了凤芷容不说,还处处试探,连飞流居也不让他进,内中计划也不让他知道,还重用起那个叫什么白石群的人来。
不过一个下九流的牙门出身,凭什么统领禁军!
“凤将军。”
一个瘦小的官兵见他站在门口,连忙上前抱拳道:“凤将军,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忠武侯府,将军还请回去吧。”
凤戢羽暗压怒意,“怎么,连本将军也不行吗?”
官兵笑道:“王爷说了,没有他的令牌,谁也不能进。”
凤戢羽怒道:“这可是本将军的院子!将来,这一片都是本将军的,本将军为什么不能进?”
“这个……还请大将军不要为难小的,王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
凤戢羽见这个小兵动不动就搬出南平王来压自己,心中顿生一股怒火,不待他把话说完,袖中无影针瞬间飞出,直中他的心脏!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听“咚”一声响,瘦小官兵竟如木头般直直倒下,前后,连个预兆也没有。
另一个高个子官兵惊见同伴被凤戢羽杀死,吓得脸都白了。好在他比较机灵,惊慌之后赶忙作出一副恭敬之态,上前道,“属下参见大将军,属下等不知大将军突然来访,还望将军恕罪。”说着,他又指着躺在地上的死尸道:“叫你别喝那么多酒,又不听,这下可好,醉过去了吧。如何不喝死你!”
凤戢羽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手指间,却已慢慢现出了一枚无影针来。
高个官兵见了,吓得半死,慌忙开口道:“将……将军慢着,小人有要事要告之将军!”
“说。”
高个官兵打着哆嗦,咽了一口口水,颤颤道:“将军被人跟踪了。”
什么!凤戢羽全身一紧,暗暗侧了侧头。
“将军别看,那人在墙头上,身手了得。”
凤戢羽不由周身一凉,这一路跟踪而不被发现,此人功夫,只怕不低。想着,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又看了看高个官兵,冷笑道,“你保住了自己一条命。那你应该知道,该怎么说话。”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凤戢羽又后退一步,故意大声道:“赶紧叫人把这个醉鬼送走,下次谁敢在班喝酒,本将军一定重罚!”
高个官兵连忙道:“是,属下知道!”一面说,一面将瘦小官兵用力往边上拖。
凤戢羽这才转身,正想看一看那跟踪之人藏在何处,却突然看见自己的管家常笙气喘吁吁朝这边跑了过来,“将军,将军,不好了。”
常笙跑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家里发生了什么急事。
凤戢羽忙上前道:“怎么了。”
“大小姐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