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凤惜华哪肯让她自责,忙摇头道:“傻妹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能保护好你,青怜,你原谅姐姐好吗,好吗?”
凤青怜不由红了眼眶,哽咽着道:“这是大姐姐,第一次唤我的名字,我以为,姐姐永远都不会这样叫我、这样珍视我了。”
“怎会,怎会?”凤惜华亦不觉哽咽,“青怜一直都是姐姐至亲之人,视如珍宝、不忍失去!”
“姐姐!”凤青怜禁不住泪如雨下。姐妹二人,相拥而泣。
……
而此时,宋仁眼见有人救了凤青怜,大声怒喝:“什么人如此大胆,天云楼捉拿逃跑的官妓,你等也敢多管闲事。”
大贵已知他救下的少女就是他们要寻找的四小姐,听见这话,冷哼一声骂道,“狗屁!你天云楼竟敢明目张胆逼良为娼,反了天不成!此乃我齐国公府四小姐,瞎了你们的狗眼!”
“齐国公府?”众人听见,不由有些面面相觑。
宋仁却是忍不住怒上心头,在天云楼,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遂向前走了几步,冷冷瞥了一瞥马车,嘲讽道:“这马车上可没写着‘齐国公府’的字样,只怕你等根本就是冒认国公府之名,借机把这官妓占为己有吧。”
“胡说八道!”大贵瞪着铜铃眼,“齐国公府大少夫人在此,岂容你放肆。”
宋仁自未见过齐国公府的大少夫人,此见凤惜华貌美娇弱,大有沉鱼落雁之姿,心中不由生起狂妄之念来。不觉嬉笑道:“哪里来的黑狗子,在此狂吠糊弄人!你当我不知道吗,齐国公府的夫人不在府里呆着,能坐这样的马车出来抛头露面?再者,你随随便便就说她是你家小姐,岂有这么便宜的事,这可是上头王爷要的人,本统领可不管她是谁,只要王爷说她是官妓,她——就是官妓!”
说罢一挥手,“来人,把人给我带走,连同这几位小娘子一并抓起来,说不定,一应都是逃犯!”
“是!”十来个护卫闻声,扛的扛刀、举的举火把,嗖嗖上前来,眨眼将凤惜华和马车团团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可恶,明公正道就乱抓人,天理何在。”大贵怒不可遏,大喊一声抡起拳头一蹦而起,朝着宋仁的鼻梁狠狠就是一击!
“哎呦。”宋仁不防他出手如此之快,一下被铁拳打中鼻梁,当场表演了一个“双龙出水”,鲜血迸发而出。气得脸色发黑,大叫道:“王八蛋,你敢偷袭,给我上,上!”
大贵此时已是怒极,巴不得狠狠跟人打一架,当即挥起拳头同护卫们搏斗起来。
凤惜华则趁机叫音儿一起把虚弱的凤青怜扶上马车。
凤青怜已是吓得面色苍白,颤颤抓住凤惜华的胳膊道:“姐姐,别让他们过来,他们要杀我,要喝我的血。”
“什么,喝血?”凤惜华听得又惊又恐。
“是的!他们,他们还抓了楚渔儿,他们是坏人!”
凤惜华更是不解道:“楚渔儿?”
“对,楚渔儿。他是为了救我才被抓的,姐姐,你去告诉老太爷,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一定要救他……”
凤惜华不觉愣住,她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小色魔也有做好事的一日。也罢,看在他救了凤青怜的份上,便开口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们一定想办法救他,眼下先带你回去要紧。”
说罢,让音儿、子衿照看凤青怜,自己拿了马鞭、提了缰绳,欲要亲自驾车!
子衿吓得脸都白了,“小姐,您……您……”
她记得,凤惜华自从那一次差点被人杀死在马车上,之后每每乘及马车都会害怕,连同自己服侍时也每每小心翼翼,生怕让她感到不安。可此刻,她家小姐竟……竟要自己驾车?
正想着,便听“驾”一声,只见凤惜华高高站在马车上,竟无了之前的恐惧,还向大贵喊道:“徐二哥,快上来,我们走!”
她这一喊,就近的护卫闻声赶忙调头去拦马车,还有两个作势跑过来,抬腿就要往上爬。
凤惜华岂肯叫他们上来,情急之下马鞭毫不留情挥出去,误打误撞击退了两人。
“站住,不能让她们跑了,快拦住马车!”宋仁见状,慌得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指着马车大叫。
大贵也慌忙飞身过来,摆弄动作为凤惜华断后,“夫人,他们人多,你们先走。”
“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脱身,夫人速速回府要紧!”
子衿已吓得花容失色,掀开帘子叫道:“大贵哥,你千万要小心……啊,小心身后!”
她这里话音未落,就见一个黑影突然从空中跳出,已霹雷之势打中了大贵的肩膀。大贵压根不知此人从何而来,只觉肩膀一疼,随即便重重摔了出去,只听“砰”地一声响,便直直砸在了地上。
糟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