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如何挣扎,萧恕的双臂都如铁钳般将她牢牢束缚在他的胸膛上。
“放开我,你放开我!”凤惜华挣脱不开,惊慌叫喊。
可萧恕,却像听不见一般将她抱得死紧,任凭打骂也甘之如饴,他早已为了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痴怔了。
“放开……”凤惜华又急又怕,反手间无意抓到一支狼毫,抬起来就朝萧恕胸前狠狠刺去!
“啊,铃儿,你!”
萧恕不妨突然吃痛,慌忙放开双臂,与此同时,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他误以为自己被刀剑刺中,惊得赶紧摆出防护的动作。
奇怪,他怎么会被刀剑刺中,他不是戴着护心镜吗?萧恕惊慌低头看去,见自己并没有穿着盔甲,竟是穿了一件锦袍,而他的胸前,也只不过是让笔杆戳破了一点皮,微微泛着红而已。
哪有什么刀剑,哪有什么护心镜?护心镜呢,铃儿不是给过他护心镜吗?他的护心镜呢?
萧恕骤地慌了神,刚想到这里,耳朵里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那是护心镜——破碎的声音。
护心镜,碎了。
护心镜,铃儿送他的护心镜,碎了……其实,早就碎了。
没了!
没了……
“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萧恕突然抬起头,莫名其妙放声大笑。
一侧瑟瑟发抖的凤惜华,听见这令人森寒的笑声,已经吓得全身僵冷,连挪动脚步的勇气也没有!
萧恕大笑着,像是着了魔一样,笑得狰狞,笑得凄厉,笑得激动不已,笑得眼角落泪。可笑,太可笑,明明是他亲手毁了护心镜,还要到处去寻找,简直荒唐、无稽……
笑着笑着,狂燥的声音在看见凤惜华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空荡的屋子,又是死一般的寂静。萧恕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女子,再没有了情感,他一字一字道:“楚白,我发过誓,一定要毁了你最重要的东西!”
话未说完,抬手之间狂风骤起,画卷纷飞,一股凌厉的六道之力,突如猛虎一般朝凤惜华击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