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把楚或身上缠着的铁链解了下来,铁链如小手臂一样粗,但足足有好几米长,堆在屋子里占了好大一块地方。
然后找来屋里为数不多的金疮药,毫不犹豫地往楚或的脸上糊去。
这么好看的小脸,落疤了多可惜。
处理好脸上的伤口后,清禾看着楚或身上的伤口有些为难。
衣服上的雪化掉之后,沾湿了一大片,黏糊糊地贴在楚或的伤口上。
正常的脱衣服方法完全不可行,她只能将楚或的衣服从胸口撕开,才能把整件衣服扒下来。
扒衣服的梦想很快就要实现了,清禾居然有些无从下手。
果然口嗨容易实践难。
“崽崽,我要撕你的衣服了哦。”
楚或睁着大眼睛看她,一脸单纯。
出于正当目的的不法行为不为罪,清禾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楚或地衣服撕成几部分,一块块布料扒下来。
楚或看着虽瘦,但是身材很匀称,宽肩窄腰,腹部没有鼓起的大块肌肉,但是也没有多余的赘肉,肌肉线条优美流畅,隐隐若现的两条人鱼线没入宽松的裤头之中。
他生得白净,斑斑驳驳的伤口在胸口、腹上,甚是骇人。
清禾看着鼻头一酸。
后面的上药过程愈发艰难,因为手腕和脚踝处的铁拷根本没有办法挪开。
清禾作为一个文科生,穷尽毕生之护理知识为楚或处理伤口。
好不容易把楚或小可怜安置好,清禾又急急忙忙到院子里清理“作案现场”。折腾完,已经天色微亮。
今天就不去打铁了,清禾愉快地决定。
转身看到一脸乖巧地等在床边看她的小可怜,清禾忍住心中的酸胀涩意,弯起眼睛对他笑,然后道:“阿或,你今天还没有说十句话。”
这句熟悉的话让楚或微微皱起了眉。
他不要跟骗子说话。
清禾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回应,再看见崽崽本崽蹙起眉头的模样,瞬间懂了——这是还没哄好呢。
但是小东西很好哄,她知道。
“对不起,我错了。”清禾道。
表明态度是最重要的。
楚或的面部表情有些松动,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上唇,粉红色一闪而过。
清禾:操,她要报警了。
受到不良诱惑的清禾思绪开始有些飘,飘起来她就忘了自己在哄人。
“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但我不是骗子。”
“我说我会回去带你走,我就一定会回去,但是你没有等我回去。”
不是,他等了。楚或不满地发出一声呜声。
他等了她好久,他有认认真真地修炼那本秘籍,他已经可以变出蓝色的花,但是她还没有回来。
他想让她看到蓝色的花,所以循着她的气息一路找了过来。
她还怪他。
“好啦好啦,”清禾不想再激他,“小宝贝,原谅我好不好?”
楚或愣了一下。
哼,又想骗他他是她的小宝贝,他才不信。
他别过脸去,但是耳根有薄薄的红。
楚或的皮肤白得反光,一抹红色格外显眼,清禾在一米外看得清清楚楚。她估摸着,阿或小宝贝已经哄好了。
“我说完了,到你说啦。”清禾摊摊手。
楚或没想到她连哄他都这么敷衍,顿时有些不开心,垂着脑袋抿紧下唇。直到一只不安分的爪子偷偷缠上他的长发,肆无忌惮地玩弄颊边的银丝。
“你、坏。”他忍不住小声地哼唧。
他词汇量不够,不知道像清禾这样敷衍完还厚着脸皮弄他简直就是渣女行为。
小东西不挣扎,还小小声地抱怨,在清禾听来无疑就是撒娇。
“好好好,我最坏。”她从善如流。
“下次,我不来找你了。”他颇有些赌气地说。
气鼓鼓的小表情仿佛在说: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那下次如果我们分开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清禾执起手中的银白色长发,放到唇边落下一吻。
他迟疑了一会儿,说:“不、分开。”
很多人怕他,上一个不怕他的人已经死了。剩下那些人,连骗他都不愿意,向来只有刀剑相对。所以,只有她了。
清禾看着他认真又落寞的神情,心疼得要命。
“好,不分开。”
清禾心想:完了,她已经开始想要逆天改命了。
好不容易哄得楚或睡过去之后,清禾再次尝试着呼叫伊丽莎白号。
这一次,失踪人口伊丽莎白号终于回归了。
“你跑哪去了?”清禾质问。
“唔,后台数据异常,我去修复了。”伊丽莎白号回答。
“”你们居然还有后台。
她原本以为伊丽莎白号“拐卖”并强迫十八岁少女无偿劳动是个人